边说边挪过去,扶着他的胳膊讨好道,“好了,别气了,我给你打水洗脸。我们两个天庭重臣脏兮兮的在这里,被人看见了还不有损天庭的威严啊。”
热血渐渐回退,理智回笼,大金乌被她的歪理气笑了,“真是辛苦仙子了,我i这就回去把仙子的仙娥侍儿派来服侍。免得仙子在泥坑里打滚,传出去让人笑话天庭。我哪里敢要你这样的军中将士,有了你我这个主将怕是要短命啊。”
大金乌只觉得热血上头,心神激荡之下,立时化作天雷,一句一句把卫宁劈的外焦里嫩。
卫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是那个不善言辞的大金乌?怕不是被什么鬼祟附体了吧,口舌如刀似箭,招招见血啊!
大金乌越说越激动,最后作势甩开卫宁就要走人。
卫宁哪敢放他走,连忙拽住,“哎,别走,你戏弄我一次,我戏弄回去不是很公平吗,你别气了,我错了。”
大金乌胸口上下起伏,脚下再没动作。
只当他气的狠了,卫宁再不敢惹他,连连告饶。
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大金乌面色恢复,情绪稳定,任她拉着坐到了石凳上,“这次就算了,再不能这样不修边幅,不能……对人动手动脚了。”
卫宁只求他消气,连忙点头,无有不应。
见她难得这样乖巧听话,大金乌一滞,偏头出了口气,再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次见他这样疾言厉色,卫宁心下懊悔不已。她真是得意忘形,做的过分了,居然把大金乌这样方正的老实人都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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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认识这么久,在她面前他可是连大声都没有过的啊。
卫宁看着他脸上的泥印哪里还笑的出来,只剩下满心的自责。
为免不尊重惹他更怒,她没有直接施法为他去掉泥垢,而是悄悄施法取了山间的泉水,浸湿绢帕要给他擦脸。
却不想绢帕快触碰到他脸颊时,大金乌猛地闪开吗,卫宁扑了个空,手顿在了半空。
卫宁又气又委屈,不是说不生气了吗,怎么还是这样拒人千里。
大金乌心绪纷乱,见她伸手,下意识躲开。一想不对,连忙接过绢帕,不敢看她,“我,我自己来就好。”
卫宁也不高兴了,轻哼一声坐着不理他了。
大金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着急,一边擦脸一边轻声道:“阿宁,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喊大叫。”
卫宁偏过头给了他一个白眼,起身去茅屋梳洗更衣。
大金乌一边擦脸一边苦笑,他今天大概是疯了。他有多少年没发过脾气了,今天居然因为小事对阿宁发脾气,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卫宁一边腹诽一边进了屋子,幻出水镜,看清楚自己的全貌,倒是被逗笑了。
衣裙惨不忍睹,头发凌乱,还找出几片草屑……
怪不得开始大金乌面色那样古怪。
幸好是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被人看见了会不会丢了天庭的威严不知道,丢了自己的脸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