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煜既疑梦婧琪遭诬枉,遂遣心腹细加审察办学的账目。查之果见,账目清晰如镜,条理井然有序,收支皆有据可依,纤尘不染,皎然可鉴。梦婧琪自履任以来,夙夜匪懈,勤勉于公,克勤克俭,心存公义,未染世俗纤尘。办学之资,皆倾注于延揽海内硕儒、广置古今典籍、修葺私塾馆舍等正经要务之上,未曾有丝毫‘挪用公款’的实迹。彼辈宵小之徒,心怀叵测,构陷忠良之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账目明细,纤悉无遗,一一皆可查证,足可昭雪梦婧琪的清白。其所谓‘挪用公款’之说,纯属子虚乌有,不足挂齿,更不足为信。
既得铁证,楚子煜心绪稍安,然边疆之事未了,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乃命将士,固守城垣,昼夜不息,以防敌寇的侵扰,又遣使驰报朝廷,言明城垣崩塌的真相,及梦婧琪遭诬之实,恳请朝廷速派御史,前来查证,以正视听。
朝廷接报,震惊不已,亟遣御史,星夜兼程,赴边疆以察真相。御史至,楚子煜迎之于郊,备陈所以,言辞恳切,御史闻之,亦为之动容。遂亲临城垣颓圮之地,细加审视,果见砖石质地坚实,裂痕亦系自然之力所致,非人为的毁伤。又验办学账目,纤尘不染,皎然可鉴,足证梦婧琪的清白。御史既得铁证,遂返朝复命,备言楚子煜与梦婧琪的冤情,恳请圣裁。
嘉靖帝闻御史奏报,沉吟良久,叹道:“楚子煜忠勇可嘉,梦婧琪清廉自守,皆朕的股肱心膂。着即蠲免边疆赋税一年,以奖忠勤,又赐楚子煜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以旌其能;梦婧琪亦赐白银五百两,丝帛五十匹,以彰其节。至于构陷忠良之徒,着御史严加审讯,务得其实,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御史受旨,叩谢皇恩浩荡,旋即驱车疾驰,直赴囹圄之中,以提审构陷忠良的奸佞。初,诸奸人狡辩连连,言辞闪烁其词,犹如狡兔三窟,企图瞒天过海。然御史威严若冰霜凝结,法度严明如铁律森森,彼辈终难以支撑,纷纷缴械投降,逐一吐露真情。究其缘由,此辈皆因嫉妒楚子煜与梦婧琪的惊世才德,犹怀璧其罪,又贪恋敌寇的重金贿赂,遂起贪嗔痴念,恶意构陷,欲置二人于不仁不义之境。御史闻此,怒气填胸,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尔等宵小之辈,竟甘为敌寇的犬马走卒,构陷忠良,实乃国之蠹虫,民之蟊贼!今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尔等还有何巧言令色,妄图脱罪?”
诸奸人闻御史的呵斥,面面相觑,神色惶恐,皆匍匐于地,瑟瑟发抖,不复有狡辩之能。御史见状,益发威严,厉声道:“尔等之罪,罄竹难书,国法难容。今朝廷已有旨意,着本御史严加审讯,务得其实,严惩不贷。尔等若从实招来,或有减免刑罚之望;若仍执迷不悟,妄图狡辩,必将罪加一等,严惩不赦!”
诸奸佞闻御史的厉声叱责,皆颤栗不止,心知此番必难逃国法之严惩。遂有奸人一名,匍匐而前,悲声乞怜道:“御史大人洞察秋毫,明辨是非,吾等一时愚昧,被贪婪所蔽,竟行此悖逆天理之事。今愿将所受的赃银,悉数奉上,以赎前愆,伏望大人慈悲为怀,法外施恩,赐吾等一线生机。”
御史哂然道:“汝辈岂以为退还赃银,便能赎其前愆乎?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岂是区区赃银所能抵偿。然若汝辈能坦诚相告,详述受贿的缘由、细节,及背后勾连的奸徒,吾或可奏请朝廷,稍减尔等的罪愆。”众奸佞之徒,闻御史之言,如丧考妣,连忙颔首如捣蒜,将受敌寇贿赂的始末根由、金银珠宝的数目以及居中牵线搭桥的奸人,一一和盘托出,不敢稍有隐瞒。御史于是细细记录,笔走龙蛇,事无巨细,皆录入案牍之中,随后,遂命人将彼辈奸佞之徒,一一收监羁押,以待朝廷的最终判决。
时过数日,御史谨将诸奸佞所犯之罪,剖析入微,撰成详实之奏疏,双手恭捧,呈于嘉靖帝御案之前。
嘉靖帝览其奏,龙颜大怒,双眉紧锁,双目圆睁,怒气冲冠,拍案而起,身形一震,犹如雷霆之怒,怒斥奸佞之徒道:“此辈宵小之辈,竟敢妄图构陷忠良,实乃国之蠹虫,民之蟊贼!朕若不施以严惩,何以安邦定国,正乾坤之序!”言罢,遂挥手示下旨意,命御史将诸奸佞之徒,一一押赴午门之外。
御史领旨,即令卫士上前,将诸奸佞之徒五花大绑,押解而出,其姿态卑微,如丧家之犬。
至午门,御史令卫士施以杖责之刑,诸奸佞之徒皆跪地求饶,然杖刑无情,痛彻心扉,其哀号之声,响彻云霄。
杖毕,卫士再将诸奸佞之徒投入天牢之中,其身形踉跄,步履蹒跚,如败叶飘零,听候朝廷发落。
嘉靖帝复颁诏命,命户部拨发银两,以修葺城垣之颓坏,并增设守卫,以防敌寇之侵凌。又诏礼部备办祭品,以慰城垣之下之灵,兼旌楚子煜与梦婧琪之忠勇清廉,以昭天下。
户部闻诏,诚惶诚恐,即刻拨发银两两万两,以资修缮之需。工匠闻之,亦皆欢欣鼓舞,昼夜不息,夙兴夜寐,挥汗如雨,以修葺城垣。彼等巧夺天工,未几,城垣焕然一新,坚如磐石,固若金汤,敌寇望之而生畏,不复敢轻举妄动,边境得以安宁。
既而,城垣修缮之事毕,边疆复归宁静,百姓安居乐业,商贾络绎不绝,一片繁荣景象。
楚子煜与梦婧琪受嘉靖帝的褒奖愈隆。梦婧琪扩建私塾,众多孩童涌入学堂,朗朗读书声传遍边陲小镇。楚子煜则加紧训练士兵,改良防御工事。
楚子煜既明白城垣崩塌的原因,遂昂首挺胸,目光如炬,誓要揪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他下令将士,速速搜集敌寇暗中掘土的证据,又命工匠,连夜抢修城垣,以防敌寇再度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