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宴,超级打脸

最终,路时安直到被关禁闭,也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周老长什么样子。

这辈子路时安见到这人,第一眼就敢确定,他绝对不是那个周老。

周老另有其人,而安思淼或许只是为了炒作。

环顾整场晚会,路时安发现有不下五个人手上都拿着摄像机,他们应该都是安思淼花钱请来的媒体,就是为了报道安思淼被知名国画大师收为徒弟。

现在的人,不管事情真与假,他并未真正接触那个圈子,只要道听途说之后,被媒体一阵争相报道,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安思淼就是在赌,赌那些人并不会真的去调查这个大师的身份,毕竟见到大师的人为少数,绝大部分只听过他的称号,他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很显然,今天晚上安思淼成功了。

就在那些人起哄让安思淼拿出那一副国画的时候,路时安勾了勾唇。

这一刻,果然要来了。

安思淼急赤白脸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红着眼眶,声音发抖:“爸爸,我的画不见了。”

“画不见了?怎么回事?”

安沐仁正被人恭维着,满面春风。

今晚,安思淼真的让他长脸了。

“我刚才上楼去画室拿画,画室的门被人撬开了。我的画不见了,其他的画也被人毁了。”

“怎么会这样!”

安思淼带着安沐仁等一群人往画室的方向走去,路时安从口袋掏出了个迷你录音器,轻轻咂了咂嘴:“安思淼,你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路时安跟着人流,一起上了楼。

“这是谁干的?”

安沐仁一进入画室就被那一地狼藉给整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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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的询问。

“爸爸,我也不知道。我上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来拿画,一看……我的心血全部都白费了。”

安思淼的泪水说来就来,他本来就长相清纯,今天更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衬得他更加惹人怜爱。

“把监控调出来,我到要看看是谁这样害你。”

“老爷,老爷,我知道是谁弄得。”

一个女仆突然跑了过来,声泪俱下的说:“小少爷真可怜,几个月的心血就这么被人毁了。”

“你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

“是谁弄得?”

“是……是……是小安。”

女仆颤颤巍巍的指向站在角落里的路时安:“就是他,他嫉妒少爷能够画出这么好的画,故意毁了少爷的作品,我还看到他把少爷的一幅画藏到了自己的房间。”

“……”

所有人都顺着女仆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凑热闹的路时安身上。

“他啊,我知道,安家前阵子认回来的儿子,据说丢了很多年……”

“不是说是养子吗?”

“他是亲生的,听说在孤儿院呆了很多年。”

“谁知道啊,那个安思淼好像才是养子。”

“怎么养子穿的这么华丽,亲生的还穿的这么破旧?”

“?”路时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有补丁没有破洞,浑身上下都是新买的,怎么就破旧了?

“路时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啊?什么?”

“你偷了淼淼的画?”

“我偷他?你就听这个女仆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了?”

女仆扑通一声跪地上:“老爷,我没骗人,不相信小安的房间,他的房间里真的有一幅画,我看到他偷偷拿进去的。”

“你这么冤枉我可就没意思了吧?”

路时安的面色沉了下来。

“既然她都说看见你拿了,我们就去你房间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幅画。”

“要是没有怎么办?”

“有!肯定有!”

女仆不停的点头确信。

“要是没有,正好证明了你的清白。”

“哈?就这?”

“不然呢?”

“行,你说的。”路时安简直气笑了:“要是我房间没有安思淼的画,我可就要真的将安思淼的画室砸了,然后再将这个说谎的女仆给开除,怎么样?”

“可以。”安沐仁大手一挥,就带着人去了路时安的房间。

“各位,不要嫌弃我的房间破旧哈,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

安沐仁带着那一群人来到二楼的一个角落,房间门破破烂烂的,路时安从口袋掏出把钥匙把门打开。

房间一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就传了出来,那些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他们非富即贵,哪里在豪华别墅里面见过这样狭小破烂的房间,还散发着一股从来都没有见过阳光的糜烂味道。

路时安的房间又小又不通风,唯一的窗子还是上面打不开的两个小窗户。

路时安将房间的灯打开,还是昏黄的。

房间里面的空间狭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这就是他的房间?我的天太小了吧?”

“他真是安总的亲生儿子?”

“肯定是养子吧……”

“养子的房间也不应该比佣人房还小吧?”

“呕……不行了,我要出去……这味道太不好了……”

安沐仁听到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面上不停的变化着颜色,心底也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愧疚,

他的儿子睡这样的房间……

“老爷,你看画在那儿!”

然而,安沐仁还没愧疚多少,就被女仆打断。

女仆从人群里挤了进去,立马指着路时安狭小床铺底下的一道白边。

“这就是小少爷的画。”

“拿出来看看。”

女仆蹲下身去把画拿了出来。

“路时安,你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沐仁见真的有一幅画,他收起了刚才的愧疚,表情冷冽。

“你确定这是安思淼的画?”

路时安没有理会安沐仁的质问,而是扭过头询问那个女仆。

女仆被问的面色一红,有些支支吾吾:“对……对,这就是小少爷的画。”

“你确定?”

“确定!”

“路时安你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啧,安思淼这是你的画吗?”

路时安从人群中扯住安思淼的衣领,将他拉了进来。

安思淼捂着鼻子,一脸的不情愿。

他一直知道路时安住的破旧,没想到这么破这么脏,感觉空气都要脏了他的新衣服。

“这是你的画吗?”路时安指着那副画,又问了一遍。

“对,这就是我的画。”安思淼用手帕捂着鼻子点头。

“哈?”路时安真的要被气笑了:“你确定?”

“我确定。”

“你知道这画上面画的是什么嘛?你就敢确定?”

路时安彻底沉下了脸。

“路时安,你偷拿淼淼的画,就算了,怎么还敢这么咄咄逼人。”

小主,

安沐仁有些不高兴了。

他突然就觉得不应该将路时安认回来,将他认回来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他还手脚不干净。

“我咄咄逼人?好,很好。”路时安一把夺过了女仆手中的画,他将画翻过面:“你说这是你的画,那这画上的人是谁?这又是画的哪里?”

画是最为简单的丹青画。

一片杨柳,一片湖泊,两个人,

一人垂钓,一人作画。

“这……这是我梦里的场景,我怎么知道是谁?”

“安思淼,你可真不要脸!”

“路时安!”

“你连撒谎都不会。我就问你,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一个钓鱼一个画画。”

安思淼白了路时安一眼,仿佛在说他眼瞎。

“还有呢?其他人呢?”

“其他人?哪有其他人?”

“你都不知道这画的主题,你就敢胡编乱造,说这是你画的,你真是胆子大了,什么屎都敢吃。”

“你……你怎么说话呢?”安思淼被骂的脸上一红。

“这幅画中一共七个人。”

“七个人?”

“怎么可能?”

“一钓鱼,一作画,两胖子,三瘦子。他们分别躲在石头后,柳树后,还有趴在地上……”路时安用手指着。

“仔细一看,还真是!”

“我……我只是忘记了而已。这就是我画的。”

“行,你画的,你画的哪儿?你跟我说?”

“我画的……都说了是梦里面的了。”

“呵,这明明是槐花湖。还梦里,你咋不说是上辈子呢?”

“……你才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槐花湖?”

“这是我画的我当然知道。”路时安把画放到一边,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相框:“不信的话,你们看。”

“这……还真是……”

“嘶……还真是他画的?”

“这画画的怎么这么像他?”

“这老头儿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安思淼不死心,他也去看了一眼相框,看完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

安沐仁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画之后,又看了一眼相框:“啪!”

狠厉的一巴掌甩在安思淼的脸上。

“你不是说这是你画的?你能把路时安画在画里?”

“诸位,我不仅有视频证据证明画是我画的,我还有个录音想给大家听听。”

路时安假意从口袋里要掏出什么,安思淼一把扑了过来。

“不可以,不可以……”

“发什么神经病,滚!”路时安一脚踹了过去,安思淼直接被踹到地上,他捂着腹部,额头直冒冷汗。

“小少爷,这样做行吗?”

“你就把画放进他房里就行。”

“我怕被人发现了。”

“想想你的孩子还住院,你不想要钱了吗。”

“我明白了。”

“记得当时候冲出来说,最好要有感情一点。”

“我知道了,我明白……”

“好好做,钱少不了你的。你的孩子也能……”

安沐仁一把将录音笔摔在地上:“行了,都散了。”

“……哦?这就结束了?视频大家想看吗?”

“路时安!”安沐仁低声怒吼。

“我开个玩笑,我的联系方式——,需要的加我,打折哦。”路时安嘻嘻哈哈,毫不在意。

拜师宴以一种格外戏剧的方式收了场。

路时安提着安思淼的衣领将他扔出了自己的房间。

安思谋与安生在楼下招呼客人,没想到楼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拜师宴还没开始,所有人都离了场。

安思谋跟安生看着安沐仁阴沉着脸坐在客厅时有些不明所以:“爸,淼淼呢?”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账东西。”

路时安背着书包,心情颇好的下楼。

“你去哪儿?”

安生皱着眉头询问。

“回学校啊!”

路时安脸上的喜悦是压不下来的。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

安思谋不赞同。

“让他走!”安沐仁现在看到路时安就头疼,拍了拍桌子。

“听到没,他都让我走了。拜拜,好梦~”

路时安打了网约车,一出安家大门就上了车。

今天晚上,他的气算是出足了。

他看着手机里冒出来的红点点,一个个接收。

这些人可都是他的财神爷呀。

路时安将视频发过去,然后点开那些转账,心里美滋滋的。

打了脸,赚了钱,何乐而不为呢?

安思淼还想跟他斗。

还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