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烘烘,燥得像在夏日。
鸣渊自己也换上了轻薄的衣衫,接过她褪下的衣裳,对上她一身寝衣,眼光还是在她身前定了定。
不动声色地移开,他才说:“一会儿得熄烛火,你坐到美人榻上。”
神神秘秘的,林钰依言坐过去,面前一条锦布盖着什么,整整盖了一排。
周遭黑下来,这场面忽然就眼熟了。
鸣渊手中那盏提灯成了屋里唯一的亮光,他将提灯放到林钰身后条案上,这才掀去锦布。
是昙花。
林钰坐直身子,一下就想起来了。是他离开的前一晚,两人没能看成的昙花。
第二天醒来听说他不告而别,林钰再冲去花房,也只看见了凋谢闭合的花苞,这无疑是件憾事。
“昙花六月才开呢……”
自己说着,忽然也反应过来了。难怪屋里要烘这么多炭盆,就是为了催开昙花。
美人榻长长的,鸣渊坐到她身侧,说:“寻了花农反季养的几盆,到二月里正好能开。”
能买花草消遣的多是富贵人家,花农别出心裁为宫里献二月开的昙花,林钰听来也不觉稀奇。
从前在家里没养过昙花,听闻昙花难守,有时你等她,她偏不开;你不等了,她悄悄就开完,下回又要等上半年。
因而她也听人说过,有人养了许多年,都没能见上一次开花的。
两人的身形挡住身后提灯的光亮,林钰能看清身侧人的轮廓,他身形健硕,一张面庞却实在年轻,下颌弧度柔柔的,难怪会显得无害。
“也不知今夜能否等到。”
林钰这才收回目光,放到面前的花苞上。
“今夜不开就等明夜,明夜还不开就再等一日。”
她轻声说:“我们总能看见一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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