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出去传水又被林钰唤住：“你……你披件衣裳再见人呀！”

他轻薄的衣衫上，也有一片难以忽视的湿痕。

鸣渊低头看见，又立刻听话去披衣裳。

还好方才是暗的。

他希望两人之间始终干净，哪怕经历过这场交付，回忆起来还都是最干净的模样。

林钰就盘腿坐于美人榻上，见他亲自端来一盆水，在她手上、脸上都细细擦拭。

清理干净，门外青黛也送新的寝衣来了。

两人各自换衣裳，连带美人榻都清理一番，再坐回去时林钰眼睛一亮。

“你快看！”

屋内重新落于昏暗，却有幽白、硕大的花朵悄然绽放。

枝蔓低垂，花瓣落下一两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盛放。

鸣渊却选择了转头看她，也的确将她的雀跃尽收眼底。

望月阁会照她想的那般布置起来，他想，以后自己会常来，但不会让任何人住进来。

后半夜那朵花开了大半，林钰便靠着他睡着了。

他放轻动作将人抱到榻上，床帐牵动，泠泠脆响。

倘若林钰此时醒着，一睁眼便能看见帐头挂着一样熟悉的东西。

是自己当初送给他的铃铛。

……

砰——

林钰还伏在地上谢恩时，耳中便灌入一声巨响。

她也不知道许晋宣砸了什么，起身时亦目不斜视，像是压根没听见那阵响动一般。

倒是鸣渊，他看着不喜不悲，劝了声：“五哥这是做什么。”

今日的主场在他与许晋宣，鸣渊册封储君，许晋宣则加冠封了吴王，日后食邑吴地。

自古吴地在东南方，涵盖松江、苏州一带，偏偏他的封地少了一个华亭县。

原本少就少了，可偏偏这个县，又分给了林钰。

“儿臣谢陛下隆恩！”这一声是林钰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