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人在禾稻苗中药这件事是无辜的,但她刚刚看到禾稻苗回到大队,在什么都没了解的情况下,当着众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禾稻苗夜不归宿的事,还特别强调禾稻苗衣服换了是受了欺负,就说明她对禾稻苗不怀好意。
贺春生对着沈满仓说道:“大姑父,禾知青是被人泼脏水才会动手打人的!她是扞卫自己的清白!”
田翠花忍不住也插了话:“对呀姐夫,禾知青才不是无缘无故打人呢,是这个郑爱华嘴巴臭,嘴里先喷粪,禾知青才打她的!咱可不能冤枉了人!”
谁叫郑爱华说什么禾稻苗换了衣服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这话能说吗?
沈满仓惊讶地看着贺春生和田翠花,他们什么时候与禾知青关系如此之好了,居然都帮她说话?
他视线往禾稻苗与其他还在吵嚷的知青脸上扫过,沉声大喝一声:“都给我安静!你们一个个说!”
他指着禾稻苗:“禾知青,你先来!”
“大队长,我一回到大队就听到队里的人说我逃跑的事,”禾稻苗看着正爱华,“郑爱华,是先从你嘴里传出我逃跑的事吧?”
郑爱华仿若被冤枉了一般:“不是,我没说这话……”
禾稻苗打断了她的话:“你打住!我们-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是了解你的,你当然不会明晃晃地说出口了,只会说些各种暗示!”
她环视着郑爱华身后的几个知青:“你们可以回想下郑爱华说的话,是不是在她说了我的一些话后,你们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我逃跑了?”
有一两个知青若有所思,但更多的知青却依旧义愤填膺。
“郑爱华也没说什么啊,你指责郑爱华做什么!”
“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又一直找不到你,当然会觉得你逃跑了,关郑爱华什么事!”
禾稻苗正义凛然道,“我下乡是为了建设农村,才不会懦弱到当逃兵!我压根儿就没逃跑!”
她一脸歉意地看着大队长:“大队长,我昨天去捡柴火时摔倒了,是田大娘他们发现了我,送我去公社看伤,这件事没能及时跟您说,让您和队里的人担心了,是我的错!”
田翠花:“姐夫,禾知青她当时流了很多血,我们也是急着送她去卫生所,都忘了跟您说了,哪里会想到队里就传出禾知青逃跑的流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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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仓看着禾稻苗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也是明白她逃跑的事是误会:“下次记得让人回来说一声!”
他瞪了一眼贺老栓和贺春生,还是他们不会办事,到了公社后不知道回来一趟告知一声。
禾稻苗接续说道:“我是受了伤到公社包扎,回来之后不仅听到我逃跑的事是先从郑爱华口中传出来的,她还跑到我面前左一句我夜不归宿,又一句我一晚上没回来,说我衣服换了是不是在被人给欺负了,她这么败坏我的名声,使劲儿给我泼脏水,我能不气吗?这事要是换了你们,你们能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