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可直视，除非被恩准。

但此刻，怀中的人类少女扭头笑吟吟的看着祂。

无所畏惧。

“死亡从来不是我的归宿，亲爱的神明。”嘶哑的尾音逐渐消匿在风中，听不真切。

毕竟她已经去过地狱了。

秦词莫名想到从前，她笑的忍不住弯下腰，心脏几乎被撑裂的剧痛也未让少女神情变化。

她违逆了既定的死亡，且毫无悔意。唇畔的笑意到最后已经接近放肆。

这是对神明赤裸裸的无视。

人对神的挑战。

艾德罗斯含笑的唇角压下，眼尾泪痣红的惹眼，神明高高在上的姿态恢复。

祂视线正视少女，原本“娇弱”的可人儿。

不可一世的黑暗神第一次正视弱小的人类，关注这位挑衅祂的小甜心。

“可爱的艾丽娅，你真让我兴奋。”

祂手指指腹捏住少女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苍白的指节沾染上人类滚烫的血液。

祂可不是泽菲尔，仁慈无趣。

艾德罗斯眼睫颤动，兴奋抑制不住的传递出来。

不听话的人，当然是毁灭。

神明不容侵犯。

但黑暗神此时改变了想法，改变了祂诞生之初的原则，漫长的神明生涯祂从未如此兴奋。

比杀戮堕落更让祂兴奋。

秦词唇被血液染的妖艳，在锁骨上留下蜿蜒的血路。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在此刻达到巅峰。

她闭了闭双眼，缓解身体的不适。

下颌力道被收紧，几乎要捏碎少女脆弱的骨骼。

秦词掀起眼皮，“亲爱的黑暗神，你在跟泽菲尔争吗？都说你无趣了，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还是少拿出来了。”

嘶哑的嗓音讽意满满，水蓝色瞳仁轻蔑的直视神明。

“艾丽娅，你在仗着宠爱冒犯我。”

提及宿敌姓名，艾德罗斯笑的更温柔了。祂舔了舔唇，少女的嘲讽冷淡让祂眸子涌出戾气。

怎么这么不听话？祂都容忍她的反抗了。

光明与黑暗如影随形，祂和泽菲尔相伴而生。

但黑暗与光明永远不能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