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沉默着，思索着。

泽菲尔握住少女手腕的手加重力道，原本温和的神力波动止不住荡漾。

祂怎么了？

明明才看清祂自己对少女的爱意，承认了神会爱上人类，承认了神也诞生了情欲。

多日困惑被彻底解开。

祂应该高兴放松下来不是吗？

但此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占据了神明的心脏。

破碎的光明神像四散在祭台地下，惹眼的黑暗神力毫无顾忌的彰显存在感，几乎就要把光明神祭坛换个主人。

泽菲尔没有在意祂的祭坛，祂视线死死盯在少女雪白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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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罗斯打在少女身上的印记格外刺眼。

光明神此时无法平静，无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刺进肌肤，滚烫的金色血液砸落在地。

浓郁的光明神力爆发开来，与侵犯的黑暗对抗。强大的生机迅速修复了破损的祭坛，完好如初。

心脏翻滚的无名情绪几欲让祂失了素日的温和平静。

自诞生以来无数岁月的神只从未有今日的躁动难安。祂祥和耀眼的金色眸子挣扎，按下眼瞳深处的愤怒。

祂到底怎么了？

祂横跨圣塞大陆，打着阻止黑暗沦陷的借口，只是为了看艾丽娅一眼。

光明神觉得祂自己真是疯了，无可救药那种。

祂花费数万年修为布下虚空阵法，强行隐匿艾德罗斯的圣殿，只为了引祂离开片刻。

哪怕知道艾德罗斯那个疯子发现后一定会拉着祂大打出手，不惜一切代价。

神背弃了曾经的原则，抛弃了光明神的高傲。

可现在，祂为什么停下了？

祂不是过来和少女表明心意的吗？

“你在想什么，泽菲尔？”

秦词没有听到回答，她静静等待神明的沉默。少顷，察觉到光明神情绪波动，娇艳绝美的少女直接发问。

但她知道答案了。

光明神真的被她拉下了神坛。

秦词意识到这点，眸子笑的弯起来。洋溢的明媚自信让本就耀眼的她更加夺人眼球。

泽菲尔沉默了一秒，金色眸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