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公子脸色铁青地闭着眼,模样甚是可怜。去请大夫的小厮迟迟未归,郭夫人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毕竟人命关天,即便心中存疑,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紧紧抓住姜稚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悲痛欲绝地哭道:“陆夫人,求你一定要救救瑾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活不成了!”
她的力气极大,姜稚一时竟无法挣脱。
眼见郭夫人方寸大乱,谢宴辞朝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众人赶忙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拉开。
说来也是因为沈姨娘病了许久,姜稚在医理方面算是略通一二。
她记得曾在医典上看到过记载,以口渡气,再按压胸部将腹中积水排出,可解溺水之危。
但孩子年幼,她只知医书上是这么写的,具体该如何操作,用多大力气,心中却没底。
若是稍有不慎,反而可能适得其反。救人这事,还得让其他人来才行。
想来陆喻州是不会帮她的,姜稚咬着唇看向谢宴辞。
世人只知他的荒唐,却不知他也曾是文武双全、胸怀大志的少年郎。
他自幼习武,又在沙场上历经百战。救人的手段,想必无人能及。
现在郭小公子能否活命,端看他愿不愿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