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关掉第四个闹钟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化了个白开水妆,拿起资料准备下楼。
经过书房时,南汐习惯性地推门而入,想看一眼傅凌云。
结果不仅人影没看到,行军床都没了踪影,就连多日混合刺鼻的药水味也已被沉木香熏替代。
南汐木讷地环顾着恢复如初的书房,仿佛这几日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与傅凌云的形影不离,朝夕相处,好像也一瞬间被扯断了。
脚步虚浮地踩在楼梯上时,南汐才将心里这股莫名的情愫下了定义,叫落差感。
这几日,她习惯了待在傅凌云身边,难免会心生留恋。
生活突然进入正轨,她有些措手不及。
有落差很正常。
她知道,傅凌云那样的忙人,能耐着性子在家待一周,已是极限,往后不会再有了。
她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太太,太太……”张嫂眼看着南汐像没睡醒一样,呆呆地就要出门。
急得回头朝傅凌云说道:“先生,你等在这不是要送太太上班吗?”
傅凌云将凉了的半杯牛奶喝完,撑了把餐桌起身:“打包一份早餐,我一块带过去。”
张嫂应声,小跑过去装好早餐,再回来时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