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焉此刻表现虽然愤怒,但是既未赶人那便说明尚有迂回之处。
他既然在等我开口,那我便开口说说,只是少不得要扯扯虎皮了,审配这般想到,于是便也这般开口:“高太守畏惧阉宦?”
“想以文人义气逼我?无用,我若是在意也不会如此模样了,阉宦势大,谁人不怕,我能不从便已经是难得了。”高焉面色不变,平淡说道。
“高太守自然可以不从,但若是那公孙域真帮张让做了事,和朝中阉宦捆绑甚深呢?届时,我家主公亡与辽东,高太守又该如何自处?天下读书人的笔可是刀子更痛!”
“更何况我家主公又非愚蠢之辈,敢于和朝中阉宦对抗,身后岂会无人,高太守朝中也有亲朋故友,难道不知我家主公的位置是何人代他谋来。如此,可有资格一碰阉宦?”
“而且高太守不敢拼命,我家主公可是敢的,如此说来我家主公可否在辽东与公孙一碰?公孙也不是铁板一块,更何况,谁胜谁负高太守置身事外也就罢了。”
审配接连三句说得高焉面皮微动。
高焉看向审配,神色稍缓,但却依旧未曾言语。
审配看着高焉的面色变化,心头倒是明白了高焉所想,高焉此刻已经被说动,但却仍需要一个由头,至少若是梁广败了,此事他也能够推脱。
审配起身刚要开口,却又被高焉言语打断。
高焉看向外面,开口说道:“将公孙昊招来,他喜好读书,正好,审先生也是大才,今日可以相见。”
门外那高焉的心腹虽然有些不明,但却没有疑问,很快便依照着做了。
没过一会,门外有人拉着一名青年前来,那青年面容俊朗身材不像寻常边郡男儿一般强壮反倒是有些孱弱,身着长衫,腰间悬挂玉牌,行走之间倒是颇有几分君子之风。
而再看高焉,早在那人来之前便又灌了一口酒,那墨宝不知放到了何处,文房四宝更是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