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隆应了一声“是”,遂策马向华盖峰军营驻地奔去。
“昨夜在云杉林捉了四个女真杀手,属下们怕有遗漏,便把南山封了,搜索了数遍依旧是无功而返;因此,只怕山里还有隐患未除,郡主身边不能没有人守卫。”张弥骑马护在她身侧,目含隐忧,“周大哥以为,这些人之所以跟踪四公主和高丽王子,此番又埋伏在云杉林,只怕是把四公主当成了郡主,要趁机暗害。”
夭夭一吓,问廷莪道:“你昨夜回来,必然经过了云杉林,那里山高林密,女真杀手必然藏匿其中,难道你回来时就没个警醒吗?”
“你说什么?有杀手要杀我?”廷莪大惊失色,只觉寒毛直竖,忍不住将守摸了摸脖子,“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难道把我们当成钓鱼的饵不成?”边说边暗自回忆,可是事情已经过了夜,哪里还想得起来什么细节,只迷迷糊糊地回忆:“我昨天见追风在马厩里闲得直跳,就骑了出去;回来时只觉风大了些,并不觉得有什么人跟着啊!”
王武同样吃了一惊,想起昨夜情状,忙向廷莪歉意道:“我以为那些女真人是冲我来的,昨夜竟然让你一个人回去,实在是我大意了。”
“你早知道了?”廷莪发怒,又质问夭夭,“你们这些人,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儿,责任全落在你身上!” 王武殷勤赔笑道:“初时我以为是郡主派来的人;后觉得他们行动起来不像白山护卫,倒像是跟踪的贼,担心你害怕再打草惊蛇,才没告诉你。”
“追风毕竟是战马,只怕早已感知到了危险。”夭夭不以为意,摸了摸追风的马鬃,轻笑道,“只是那些人竟然把你当成了我,也不事先打探清楚,可见是一群笨贼了!你也别怪我的护卫,他们见你随高丽王子出游,自然不敢贸然跟着——这可不是咱们白山的待客之礼。再说了,久闻高丽王子出身军中,也是战场杀伐之人,必勇武异常,自然能保护好你。”
廷莪一听,只得自认倒霉,转念一想,这次去军营倒是个好机会,也许能问到安木图的消息。看了一眼王武,有些心虚道:“我也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头,若是有个好歹,关系不小。”王武难得听到句软话,展眉笑道:“多谢你关心,我无事。”
夭夭听见二人当众甜言蜜语,一脸嫌弃地勒了勒马儿的缰绳,催道:“张弥,咱们先走!免得杨伯伯等急了又派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