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种救赎的快感。
所以之后,他总是在女孩饿得就剩一口气,或者渴得嘴唇干裂出血的时候,奖励她一口饭或一口水。
“叫声哥哥,就给你吃一口饭。”
“想喝水?该怎么做?”
他乐此不疲,总感觉他就是个任他摆弄的洋娃娃。
噢,不对,是脏娃娃。
十天下来,女孩的衣裙早就被食物残渣侵蚀,加上他们待的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虫鼠都有,总的来说就一个字,脏。
可偏偏那张脸却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想让人看一看她的眸子。
“操,臭小子,你怎么把她眼罩摘了,到时候他么的第一个被指认的就是你。”
那天他被抽了一顿。
但没有后悔。
因为女孩的眼睛也很美,只可惜已经没了焦距。
许家的赎金来的很快,而他们却从未想过放人。
“她看了咱们的样子,不能留。”这是父亲的意思。
余澍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突然就有点心软了。
“我想带着她一块儿走。”
“你疯了!?她是许家的千金,带着她很麻烦,不如直接撕票,一了百了。”话刚说完,父亲就拿起了刀。
余澍第一次跟他产生了激烈的分歧。
推搪间,还非常戏剧化的把刀捅进了自己父亲的身体里。
许然画面定格在那满地血水里,少年染红的衣摆犹如魔障。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说。
你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而几乎同时,随着几声剧烈的撞击声,门被打开了。
那年,余澍未满十二岁。
还被冠上了大义灭亲的勋章。
而许然也被确诊了PTSD,不仅选择性的遗忘了那段记忆,而且整整一年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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