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这时才从对面房间走出来,“果然是麻烦。”
昆吾不解道:“主子为何不用迷烟?”
“这小子从小就没历练过,一点迷烟不知道要让他睡多久,睡过了时辰可没人再帮他付房钱。”
昆吾将白邬扔回他自己房内,然后将门关上,“主子,属下觉得让他多吃些苦头也未尝不可。”
“……”
白濯沉默了片刻,然后赞许道:“你说的也有理。”
于是白濯的上房和另外三间普通客房的角落里都多了一截寸长的线香,主仆二人趁着夜色驾马驰去。
白邬等人是在第三日将近晌午才醒来的。
醒来时白邬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劲,不禁感慨那侍卫下手之狠。
白濯果然带着昆吾跑了,白邬气得跺了跺脚,然后吩咐几人道:“还不快去把大公子找回来,好不容易逮住了,要是人丢了,我回去怎么跟老爷子交差——”
结果几人还没走出客栈便被几个伙计拦了下来,“几位客官,你们的房钱可还没付呢!”
白邬从楼上下来,“胡说——我兄长昨日分明是付了银子的。”
掌柜从柜台后走出来,“公子您说笑了,那位公子是前天付的银子,只是一天房钱,几位今日可要再付一日的房钱。”
白邬愣住,“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在这儿住了两日了?”
“今日已是第三日了,公子要是想继续住下去也行,不过定金得先付了。”
“你等等。”白邬缓了缓神,然后朝后院小跑去。结果发现马车被卸了两匹马,车上值钱的东西也都没了,只剩下一箱子衣物和几盒松子。
白邬有些腿软地扶住马厩的木柱子,许久之后才狠狠地锤了一下马车,“白濯,你个混蛋!”
掌柜看见白邬垂头丧气地回来,立即明白了什么,“公子莫不是没钱了吧。”
白邬有些心虚,却还是挺胸抬头道:“你看本公子像是没钱的样子吗?”
掌柜笑道:“这像不像,和有没有,可是两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