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出门,元庆说我去变电站看看王站长在不在,中午邀他一起喝酒,我这次就是专门喝酒来的。"
今天是农历五月初七,星期三。风凤眼还没有来,海燕走关系进了变电站,在办公室负责接电话,打扫卫生做一些杂事。当她看见元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惊喜得顾不上少女的羞涩向他扑了上来,一边说,"想不到你还能来看我,你过得好吗?"
元庆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然后轻轻把她推开说,"我还好,你好吗?你爸爸呢?"
海燕仔细地端详着他,"你好像瘦了,也没有以前那样精神了,是不是工作有压力?我过得不好,总做梦。我爸爸应该马上来。"
元庆说,"我没有什么压力,应该没有瘦啊,天天吃得好,喝得好,怎么会瘦呢?"
海燕哀伤的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梦中的元庆满脸红光,精神得很。你突然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元庆正想答话,凤凤眼和二哥进来了。他在马路上听二哥说元庆来了,在变电站等你呢。凤凤眼三步并作两步,也顾不上女儿和元庆在说话,走过来紧紧握住元庆的手,用力摇了摇,然后又抽出自己的右手抱着元庆的左肩。亲热地说,"兄弟你来了大家都高兴,这次住个几天,我马上去白芙蓉店里安排一下。把姜清水,戴雨他们叫上,今天大家一醉方休。"
元庆笑着说,"我还差她一份礼,等下拿给她。"
凤凤眼说,"那一定要的,我们每次去喝酒,她总是提起这件事。"
海燕问元庆,"你差她什么礼?"
凤凤眼回答,"她要你元庆哥拜她做契姐,这事她总是念着。"
二哥笑海燕,"今天元庆来了,你干脆拜他做契哥哥。"
海燕幽怨的看了元庆一眼,"我才不要这虚的东西。"
包括海燕,五人坐着吉普车来到飞仔家。其时元庆姐夫银祥和伙计们回家过端午节去了,客厅里静悄悄的。大伯在后面的菜地里,飞仔还在睡大觉。元庆去了西边里间,墙上那幅李贺的南园还在,只是上面有些灰尘。写字的桌子没有了,那些练过字的废报纸大伯把它当废品卖了。书柜里空荡荡的,一本书都没有,只有几件做木匠用的刨子,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