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清净山剑阁,风景依旧,后山桃花凋零。鸾凤殿内,身穿星灰色道袍的上官玉合稳坐高台上,仙颜剑眉紧蹙,出神望着手中玉简,表情凝重。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云理石几桌案下,柔嫩的玉足穿着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不停轻敲着地面。
浑厚的钟声响荡在整个山谷,黄昏之后,入夜的黑暗缓缓压过上空,为剑阁平添了不少压抑和肃穆,黑云压至,风雨欲来。一旁磨墨掌灯的近卫偷瞄了眼玉简的内容:宗门大比。
夏蛮两国历来征战,崇武弃文的风气可谓融入百姓的骨血,历年来夏朝境内的凡世江湖经常举行武人争锋的赛事,供给百姓赏乐。但要知道,修仙者实力强大,一旦修仙界举行比斗之事,还特意邀请夏蛮两地,此事绝不是让百姓看热闹那么简单。
从古至今,没什么能比展现自身国力强盛更振奋人心的,能够在蛮夷族人面前展露雄风,更是能让诸多夏朝男子热血沸腾。这看似以武会友的大会,其内在实则牵连了举国上下的心神,也决定着双方修仙界的道途。
好死不死的,此次大比的规定条件对剑阁尤为不利。其一:此大比决出名次,以重新划仙门等级。其二:超过三十岁的修士,不得拥有比赛名额。
要知道,在前剑阁宗主离奇仙逝后,导致了大批弟子出走,剑阁十几年都在休养生息,如今的剑阁强者倒有不少,但是下一代却是青黄不接,几乎没有适合大比年龄而又修为精进的弟子。如果尘儿届时能在归灵期突破三四层,或许还能争取争取。至于要角逐不错的排名,怕是难了。单单是夏国境内仙宗的年轻修士就有不少,而且诸多宗门的核心真传,宗主子女,不足三十岁修为却半步化蕴的天骄亦有很多,要尘儿如何面对这些凤毛麟角般的猛烈竞争?
而若是此大比输了,就会使仙门等级下滑,每年在夏朝皇室得到的供奉粮食等资源就会少上不少。首当其冲的是粮食,仙门修行弟子还不是仙人,和一般凡人也没什么大区别,不吃不喝的辟谷之术仅能坚持半月余。如果修仙都得饿肚子,谁还会拜山门修行,而论生产力,凡人肯定没法和仙人相比,届时凡人没地种,就大概率闹纷争,推翻王朝的统治。其二就是修行资源的内需不足,弟子修为久久不得精进,宗门人心因此不聚,会被资源丰富的一流仙门吸引。
剑阁自青山死后,本就人心不稳的局面就很让上官玉合烦琐,若在比试这事上失利,剑阁大厦将倾矣。上官玉合俏手揉了揉愁锁的眉头,瞧向面前空荡荡的鸾凤大殿,临近晚上,两旁分理宗门信件的弟子都已回洞府吃食或修炼了。
以往此时,也许尚有沉儿在身旁为自己揉肩打闹,给繁琐的事务出出主意,一众近卫也会被云儿打趣得热热闹闹,裴皖会在旁弹琴,给枯燥增添几分生气。可自从云儿去往蛮地后,鸾凤殿就愈发萧瑟起来,剑阁少了许多热闹。
回念着往日温馨,上官玉合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看掌灯近卫一眼:“裴皖呢?”掌灯近卫回答道:“裴师姐,应在桃花苑。”上官玉合表情微变,绝美容颜略显疑惑,三日前裴皖告知她,自己愿意成为黄丰的剑道师傅后,职务便就此搁置,宗门大事都不再主动参与,教徒弟就有这么忙吗?以往教沉儿的时候也不这样啊。稍微琢磨,上官玉合当是黄丰的剑道天赋太差,导致裴皖腾不开身,向近卫吩咐道:“去唤裴皖来鸾凤殿议事。”“是。”
桃花院内,盈盈秋水,醉梦浮声。厢房中,罗袜遍地,数件衣绸散落挂在架子、窗台,塌屏上。内头大梨花木床上,躺着两个人。
未着片缕的裴皖,蓬乱的长发,微启的红唇,温婉的面容还是那么熟悉,浑圆丰腴的翘臀看起来比以往更大了些,白润中布满了红色掌痕,独显凄怜。曲线曼妙的身段,圆润的双臂紧紧抱着一个瘦小的男人。
随着黄丰稍稍动了动,尚在睡梦中的裴皖身子受到刺激,不自禁地浑身一颤,二人颠鸾倒。娇弱的气息逐渐急促,两道修长的睫毛还挂着几点晶莹泪光。
“嗯~”地一声呻吟,裴皖茫乎其神地睁开双眼,秋水盈盈的眼眸忽流过一丝恨意。腹间的桃花印记闪烁消逝。小鬼一下子惊醒,身下瘫软的裴皖面容却已变回春风密布的模样,温和地望着自己,叫唤着:“主人,您起床啦。”
黄丰额头渗出滴滴虚汗,欢喜寺的媚药是如蛊毒一般,与下药者会有着感知联系,而方才瞬间,他感觉到裴皖克制住了体内的媚药,意识近乎苏醒,若不是他恰好醒来,后果恐怕难以设想。望着裴皖如今顺媚的模样,黄丰阴柔笑笑,抱紧裴皖饱满的额头,使得裴皖的面容愈发显得迷离,手指用力地拉捻着裴皖红润嘴唇:“裴皖裴皖,没曾想,足以使洞虚境发情的媚药,都没能彻底捻灭掉你的意识。”
黄丰抄起裴皖的腿弯,裴皖娇喘吁吁。
五日后。清净山剑阁,风景依旧,后山桃花凋零。鸾凤殿内,身穿星灰色道袍的上官玉合稳坐高台上,仙颜剑眉紧蹙,出神望着手中玉简,表情凝重。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云理石几桌案下,柔嫩的玉足穿着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不停轻敲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