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荷没出声,像是被吓怕了,她就亦步亦趋地跟在霍仪芸的身后,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霍仪芸一回头瞧见了,到嘴边训斥并没有因此而打住,反倒更加起劲儿。
直到两人在东西六宫分开,霍清荷的耳边才终于安静了。
忍,一贯是霍清荷最会做的事儿。
今日是绿意跟着,她的性子和绿槐绿云她们又不同,从始至终她都是稳稳当当地扶着霍清荷,并没有多说一个字的意思。
霍清荷才回了燕梁阁便听绿槐说前头正殿里来了人,似乎是太后娘娘叫人来说周嫔的不是。
应该是比众人去慈宁宫等候要晚些到的,听说还有太医也来了。
这么看来,周太后对周嫔这个亲侄女儿倒确实是十分上心关切的。
不过若是真的关切,大抵是不会舍得把自己孩子推进深宫这火坑里来的,谁知道呢。
“避子药寻的如何了?”霍清荷屏退了其他人,留下绿槐问。
绿槐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天她也想了各种法子去打听了,什么门路都用过了,但实在是……
“奴婢都打听过了,虽有一两个偏方子,但追问起来都是要伤身子的,细问起来似乎就没有能用的避子药了。”
这样的答案其实也在霍清荷的意料之内。
毕竟前后安排的差事,王嬷嬷早就寻了琵琶来,但绿槐却迟迟没来禀报,这就说明了绿槐这事儿没办妥。
霍清荷叹了口气,她摆摆手:“寻不来便也就罢了。就当,没有这事儿。”
她轻飘飘地看了绿槐一眼。
绿槐当即明白了,她恭敬地行礼:“是,奴婢明白,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霍清荷回身望着小榻前安放的那把琵琶,她站起身,熟练地抱起那把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