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荷直着腰,眼睛里滴溜着晶莹,柔夷颤颤地搭进官家的大手中。
“手怎么还这么凉?”裴元徽皱眉,拉紧了霍清荷的手。
他并没有注意到霍清荷被撞的手臂,拉霍清荷时力道不轻,扯的人小臂隐隐作痛。
霍清荷没吱声,直到寝衣褪去,撞红的小臂顿时刺目极了。
裴元徽不知道霍清荷此时在想什么,他“啧”了一声。
“你这个性子,不好。”他说着十分坏心思地捏了捏霍清荷被撞红的小臂。
霍清荷自然疼得轻嘶一声,一声“陛下”也喊得人浑身都软了。
“这不就挺好的?”裴元徽朗声一笑,欺身而上。
他直视着霍清荷的杏圆眼,逗檀奴似得捏了捏人下巴,不过是比捏檀奴要更舒服的。
满室生香,自不必说。
……
西暖阁里又叫了两回水,裴元徽出来时又听见晋阳的心声。
【还以为官家今日会歇在西暖阁呢,也是……霍美人本就是……】
剩下的心声因为晋阳垂下了头去,裴元徽便没听完整。
是的,官家有一个秘密。
打他记事起只要旁人同他对视他便能听见那人的心声。
一开始确实会觉得新鲜,只是听多了表里不一虚为委蛇的那些心声之后,那便索然无趣了。
日子长了,裴元徽只感到腻歪。
但眼下,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丁点儿不同。
裴元徽来了兴致:“投壶去。”
这深更半夜的,晋阳早已习惯官家的想一出是一出,左右官家如今年轻精神足,这会儿歇息安置都算早的了。
……
次日一早霍清荷起身时又被脚边的檀奴给吓了一跳。
檀奴,应该是官家给起的名字,霍清荷默默地收回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