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荷看书的空档抽空抬眼看了丫头们一眼:“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吵着了。嬷嬷说的在理,过阵子就预备着吧。今夜是谁侍奉?”
她这会儿也有些困了,说话时瞌睡泪都堆在了眼眶里。
几个丫头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绿槐出声:“今夜……今夜陛下歇在了咸福宫。”
她们都以为娘子忙着看书会忘记这事儿呢,没想到最后娘子还是问起了。
话说出口,绿槐却莫名松了口气。
自家娘子和咸福宫宜娘子虽说是姐妹,但嫡庶关系人尽皆知,加之这一个多月来,丫头们多少也看得明白咸福宫宜娘子面和心不和。
单是每回宜娘子身边的翠翘来的姿态便能看出一二。
霍清荷“嗯”了一声,沉吟了两秒:“得空悄悄去敬事房问问,咸福宫今夜叫水了没有?”
绿槐到底还年轻,“啊”了一声之后才应下。
正好里头王嬷嬷铺好床榻出来,也听见了霍清荷的那句,便道:“这事儿让奴婢去吧。奴婢在敬事房还算相熟。”
霍清荷做了个标记合上书页:“就是熟门熟路反倒人人都知道你。让绿意绿云她们去吧。”
绿槐和王嬷嬷都是常在霍清荷身边伺候的。
“正好我的月事过了借着去敬事房问我绿头牌挂上没有。夜深了,安置吧。”霍清荷接过温帕子擦了擦手。
对于官家今夜去了咸福宫这事儿,霍清荷的反应很小。
甚至因为睡前看了史书,霍清荷睡的比平时都要沉一些。
次日再醒来也就更迟一些,将近日上三竿了。
绿槐和绿意两个伺候了她起身,早膳用过霍清荷趁着清醒在廊下看了阵书,如今还不算太热,廊下偶尔有凉风,左右是舒心惬意的。
霍清荷在宫中如今认识的人也不多,她自然也没有走动的意思,自然就无比清闲了。
丫头各自都有事情做。
绿槐早膳后去御茶膳房提了点心回来:“奴婢回来的时候正殿周娘子又出去了,瞧着估摸又是去慈宁宫了。”
霍清荷“嗯”了声,翻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