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的人见状就换了一批。
裴元徽扫过去:“怎么没看见霍美人的牌子?”
敬事房的人“诶”了声:“晌午过后,伺候霍美人的人来敬事房回话,说霍美人感染风寒病了。便把她的绿头牌给撤了下去。”
裴元徽“哦”了声,冷不丁地追问一句:“她病得重吗?”
这,敬事房哪里能知道吧。
捧着绿头牌的奴才默默垂了垂头:“是,太医院也叫人来说霍美人咳嗽昏睡,又有些发热,想来还是严重的。”
裴元徽垂了眼帘,点了点边上的晋阳:“你晚些去看看。”
晋阳连忙躬身应下了,他垂头的余光里正好瞧见官家漫不经心地翻了伏贵人的牌子。
哟,这可是就更稀奇了。
新秀进宫也有快两个月了,伏贵人因为伏家之事算是完全被官家给忽略了的,这会儿怎么又被官家给记起来了呢?
况且今日伏贵人的牌子可是被放到了最边上最不起眼的位置呢。
敬事房的人很快便退了出去,晋阳在近前略略停留了一回。
“她倒是胆小。”
胆小?
晋阳在御前伺候多年,自然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官家这句话说的是今日突然抱病的霍美人。
晋阳想了想,到底还是多嘴了一句:“陛下赏了那样贵重的赏赐,霍美人心中不安也是有的。”
裴元徽着眼上下看了晋阳一眼。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看来周嫔倒是个大胆的了?”
他说完便执起桌上的折扇,折扇打开发出的声响莫名激起了晋阳的一身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了,官家近来对小霍的宠爱,和对从前周嫔的宠爱何其相似。
只是周嫔性子烈,受了委屈从来不会憋着退让,仗着背靠周太后,见了谁都敢给几分颜色。
但如今的霍美人却不同,霍美人在官家跟前从来都是小猫似得,同官家的相处也算得上是和睦。
他原本还以为是官家对霍美人有几分特别,如今看来竟然也是一样的。
只是周嫔和霍美人对着这些的态度有所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