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不是那个意思。”霍清荷无力辩解。
裴元徽抬了抬手,食指落在唇边:“不是让你少说话吗?”
他的手空出来,霍清荷的手也跟着一空,她的手缠着系绳,依着官家的意思,顿时噤声。
她这样突然噤声的小表情看着更像是什么小动物了。
裴元徽先低头系好了香囊:“再安神的香囊,有你在跟前搅着,朕怕是也要无心睡眠了。”
霍清荷闻声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开口前大概是想到了官家方才的发话,顿时又戛然而止了。
小表情更是灵动地紧。
裴元徽看得好笑:“朕准你说。”
霍清荷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这是不要嫔妾在跟前伺候的意思吗?”
裴元徽闻声便笑,他指着霍清荷:“朕看你不仅是胆小,还心思多。”
“朕是夸你,夸你在朕跟前,便能让人魂不守舍了。”
霍清荷忽得又不说话了,瞧着像是又害羞了。
裴元徽这会儿早没了什么睡意了,只是听着霍清荷那嗓子说话艰难的样,难得没了折腾人的意思。
正预备拉着人安安生生地午憩一阵,外头晋阳忽得在窗子下出声。
“陛下,玉麟将军求见。”
虽说宫中皆以玉麟小将军称呼,但那是因为玉麟将军是池贵妃的弟弟,但官家正经封的便就是玉麟将军,这会儿晋阳自然唤的还是玉麟将军的。
霍清荷如今自然也知道玉麟小将军是何许人也了。
她收了脸色的笑色,有些紧张地望向对面的官家。
裴元徽闻声,只发出敷衍的一声:“叫他在偏殿等候。他倒是皮实,身上的伤养了这么几日就好全了?”
霍清荷不知道什么玉麟小将军伤了身子,于是只低头当没听见。
“原想留你陪朕用晚膳的,眼下倒是要被耽误了。得了,既然你的风寒还没好全,朕让晋阳找轿子来送你回去。别吹了风。回去吧。”
霍清荷依言站起身,她恭恭敬敬地起身。
“别告辞了。去吧。”裴元徽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