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徽不置可否,心里最多觉得有些好笑:“那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官家这话一出,池撷香情至深处,不由抬手搭在官家手背上。
“陛下又和臣妾客气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夜色下烛火映在池撷香的脸上,素来美艳的面孔此时也更加红润。
眼瞧着时候正好了,芳愧却忽然从殿外进来。
她一进来便察觉进来的不是时候了,她顿时头埋的极低,显然也有些惶恐。
“陛下、娘娘,偏殿里淮哥儿哭闹的厉害,乳母哄了许久也没好,白日里淮哥儿便没睡好,乳母们实在没法子,这才来请示陛下和娘娘的意思。”
池撷香顿时收回了手,她着急忙慌的站起身,然后才想起来一旁的官家。
“陛下……”她只是听见二皇子睡的不好,便忍不住慌了神。
裴元徽也在芳愧话音落站起身:“先去看淮哥儿。”
二皇子才满两岁多些,是足月生的孩子,在皇子公主里算是最省事的那个,这也是说明了池撷香照顾二皇子照顾的是十分周到的。
什么和二皇子有关的事儿,池撷香都是最上心的。
二皇子睡的不好,见着池撷香看着也还挺精神的。
得,这下夜里得先把这小祖宗给哄好再想什么安置的事儿了。
等把淮哥儿那小祖宗哄好,时候就更不早了,这下就更不必再想那些其他了,直接就可以安置了。
于是官家就更不用想那些什么了,明日还有事儿等着他呢。
裴元徽其实憋了有一阵了,打那日霍清荷夜里偷偷摸摸来见他他心里就被勾起火了,但却压到了现在。
因为昨夜在承乾宫淮哥儿的事儿,裴元徽次日忙完之后想了想,还是先去了曹善璐的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