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嫔这里正心烦着,冷不丁听见外头谢贵人的声音。
“听闻官家来了,想是曹娘子身子不大好,嫔妾特来问候。”谢氏的声音很好听,只是这会儿听在曹嫔耳中就尤为刺耳。
这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
曹善璐听着谢氏的声音就来气,谢氏对着官家、娘娘他们是一套,在她面前又是一套,成日就知道借着她在官家面前献殷勤,真是把她当成傻子了不成?
曹善璐气得摔了两个茶盏,自然不想见着谢氏。
两个丫头好不容易用官家在偏殿沐浴劝了,不然这摔茶盏的动静,早晚会传进官家口中。
不过就这一会儿,只怕外头谢贵人也该听见了。
曹善璐才叫竹石出去打发,半路就听见谢贵人的声音:“曹娘子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适可该叫太医来瞧瞧,或是底下人伺候的不好,仔细吓着曹娘子。”
外头谢氏的声音才落,便又听见赵院判的请安声。
紧随其后就是谢贵人十分“关心”地询问有关曹善璐这一胎的事儿。
左右,左一句右一句听进曹善璐的耳朵里,就跟针扎一样地难受。
她正预备说些什么,却忽地觉得腹部有些坠疼,连带着胸口也跟着闷闷不畅起来。
她连忙扶了一把腰,又气又急:“快请太医进来,我这会儿难受得紧。”都是外头谢氏给气的。
这下好了,原本曹善璐是找的借口请官家来的,如今倒是真把自己给气坏了。
整个钟粹宫里赵院判吩咐着医女忙了好一阵子。
万幸曹善璐这一胎的胎气本来就稳妥,赵院判扎过针之后,又煎好了安胎药给曹善璐服下,最后又有医女在边上按摩缓解,倒是没生出什么事儿来。
裴元徽在外殿里一直陪着,不过眉头狠皱了一阵。
为着曹善璐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
太医给曹善璐把脉之后便说过了,原本是没什么的,是曹善璐把自己给气着了。
然后才有了后头的这些事儿。
裴元徽倒是没注意到边上的谢氏,加上竹石和竹停两个大宫女在,最后谢氏也没能在正殿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