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看向建平:“消气了吗?”
建平擦了擦头上的血,咬牙道:“我倒无所谓,只是她把姑娘琢磨了好久的那匹绣着连枝并蒂牡丹的的布料给弄没了!我怎么想,怎么都不解恨!”
叶芝芝诧异道:“什么并蒂牡丹?”
裴绾绾道:“是我铺子里的绣品。”
她走进铺子里,翻出并蒂牡丹的绣图样册来,道:“我也不难为你,你找个绣娘,把并蒂牡丹再给我原封不动的绣出来就好了!不然……”
裴绾绾冷冷道:“我肯定会叫你后悔的。”
叶芝芝恨恨咬牙,奈何周遭耳目众多,只得道:“别闹了,我答应你就是!”
她拿过绣册,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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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人群逐渐散去。
裴绾绾看向被砸的稀烂的铺子,缓缓叹息一声。
虽然赔钱了,但并没有从根上解决啊!
叶芝芝能找事一次,就能找事第二次、第三次。
难道她要不厌其烦地周旋吗?
裴绾绾摸了摸额头,看向琉璃,道:“你快去带建平去包扎,我去善后。”
琉璃担心道:“姑娘,万一那群人再折返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绾绾看向一旁的谢晏衡。
谢晏衡逆着晖光,看了她一眼。
如冰雪般寒冷无暇。
沈修白硬要请他去府中一叙。谢晏衡兴致缺缺:“我还有事。”
沈修白眼睛一转,道:“不知大人官拜何品?若有闲暇,卑职可以去登门拜访。”
他掂了掂荷包。
谢晏衡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只是个外城护卫罢了。”
沈修白一愣:“外城护卫?”
皇城分为内外两层。内卫护君,多是世家子弟。外卫治安,多是从平民提拔出来的家世清白、相貌周正者。只是为了天家威严,都配着金丝蟒袍。
沈修白“啊”了一声,热情褪去了大半。他摸摸后脑,道:“既如此,卑职…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我们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