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有如此武艺。”
又一轮比试结束后,谢晏衡手腕一转,将剑收入剑鞘中。
他睫毛低垂,眸中溢满赞许之意。
裴绾绾请他坐下,妥善将两柄剑收纳好。
“若我没记错,一柄剑叫飞卢,一柄叫月狼。”谢晏衡淡淡道。
“正是。”裴绾绾回答。
谢晏衡从自己腰侧拿出一柄剑,递给裴绾绾。
“你是女子,使那些重剑终究不适合你。”谢晏衡道,“不如用我的。”
“这柄剑是……”裴绾绾接过。只见谢晏衡的剑剑身轻盈流畅,花纹美观,剑尖锋利,剑尾还挂着一个流苏。
“它叫秋月。”谢晏衡道,“是柄雌剑。”
裴绾绾“噗呲”一笑:“改不会还有一柄雄剑叫‘春花’吧。”
谢晏衡微不可察地红了脸:“这倒不是。”
裴绾绾将秋月剑收起来,道:“对了,恒公子。我看你肩膀有些低垂,不知道是不是有旧伤。”
谢晏衡微微一怔。
裴绾绾将张怀珍给的那把香拿出来,道:“这是我找一个神医做的香,可以安神止痛。你若是旧伤疼痛,可以点上一支。”
谢晏衡心中微动:“多谢。”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谢晏衡道:“天色已晚,恒某就不叨扰姑娘了。”
裴绾绾却突然拉住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裴绾绾道,“你听外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此时,除了叶芝芝的房里和裴绾绾的房里亮着灯,其他全都熄灭了。
谢晏衡耳尖,很快便察觉了异样。
“外面有人?”谢晏衡做了个口型。
裴绾绾轻轻点头。
她熄了灯,过了一会儿,门口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晏衡在扶摇子那里闻惯了各式的香料。此时一下就闻出来了不对劲。他立时撕下两块布料,一块递给裴绾绾,一块给自己捂住口鼻。
迷香在空气中蔓延。黑暗中,谢晏衡将裴绾绾护在身后。
裴绾绾却拉住他,借着月光,用口型道:“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