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白手背暴起青筋:“少胡言乱语,你是在怪我和芝芝了?”
裴绾绾一笑:“昨日你和叶芝芝两个人在,竟然连一个老人都照顾不好?还有兴致质疑我了?”
沈修白一哽。
裴绾绾道:“自从你那次施计陷害我之后,我就说过了,以后给沈家的日用,我分文不掏。”
“裴绾绾,”良久,沈修白道,“你怎么这么自私?”
自私?
裴绾绾心中一痛,嘴上仍牵扯出一抹笑。
不自私的下场是什么呢?
还在把她当摇钱树吗?
“沈修白,”裴绾绾道,“和离吧。”
所有人俱是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叶芝芝眼里都闪过一丝恐慌。
沈老夫人立即走上前:“绾绾啊,是他不会说话,你不要因为这个置气。”
裴绾绾挑了挑眉尾:“婆母,你不用假惺惺地来劝我,你只是舍不得我的嫁妆。”
沈老夫人急的跺了跺拐杖:“你怎么能这么说!”
裴绾绾刚要说什么,沈修白指着她道:“裴绾绾,如果真的要分开,那也必得是我休了你!”
“你一个废妻,离开侯府,什么也不是!”
裴绾绾苦涩一笑,眼泪差点顺着脸庞滑落。
但她闭上眼睛,把眼泪硬生生憋了进去。
裴绾绾道:“沈修白,我认识你四年,嫁与你三载,你如何对我,你心中有数。”
沈修白刚追裴绾绾的时候,满腔赤忱。
那时,她刚得知父兄战死,弟弟走失,但作为一个孤女,她只得忍着剧痛,为父兄操持婚事。
她一开始并没想过要嫁给沈修白。但她为父兄守灵的时候,沈修白担忧她晕倒,自己彻夜守着,还叫她往自己肩上靠。
现在看来,一切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