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沈夫人。”他近乎咬着牙说出后面三个字。
裴绾绾不明所以,仔细斟酌了下,道:“臣妇弟弟的案件,恐怕有冤,还请殿下明察。”
谢晏衡道:“有冤?那日他不是要刺杀我,是要刺杀父皇。只是我恰巧坐在天子偏撵里,他才刺杀错了人。”
裴绾绾心中一“咯噔”:“所以你拿他问罪,将他羁押,其实是为了……”
“没错,是为了保他。”谢晏衡道,“幸而父皇年迈,已然忘却了裴家次子的模样,他自己变化又大。不然裴家满门忠烈的名声,可就受损了。”
裴绾绾长吁一口气,又不免忧心道:“话是如此说,可是兆川他……”
谢晏衡道:“你是觉得,他不会刺杀皇室?”
裴绾绾回忆起裴兆川要她刺杀德惠皇贵妃的事情,到嘴边的求情话语又生生咽了回去。
谢晏衡道:“我会派人去查的。”
裴绾绾点点头。
谢晏衡猛一抬手,揪住想跑的姜淮辞,道:“给沈夫人诊脉。”
裴绾绾一哽,恍惚间发现谢晏衡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