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指了指他们:“裴绾绾,我不知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些刁民。但我无心去断官司,你快引了他们出去!不然我去官府告你私闯民宅之罪!”
“我私闯民宅……”裴绾绾看向一个老妪,“老人家,你再陈述一下你女儿的经历。这个男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老人家对着裴绾绾点了点头。她看向沈修宴,怒道:“就是你,见我女儿在河边浣衣,有几分貌美,就三言两语勾了她去,失了身子不说,还丢了性命……”
“你情我愿的事情,”沈修宴不以为意,“如何叫勾?她自己愿意褪去衣衫,与我完成敦伦大典,我又有什么办法?”
裴绾绾冷冷道:“沈修白极力伪装的沈家名声,真是被你丢尽了!”
沈修宴还想狡辩,立时又有人上前。
“还有我姐姐……”
“我的妹妹……”
“我的……”
百姓哀戚且愤怒的声音斥满了屋子。沈修宴由一开始的不以为然,逐渐变得心跳手颤。
“好了,不要说了!”沈修宴道,“一个女人而已。你们要多少钱,我赔就是。”
“赔?”裴绾绾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如今沈家外强中干,你拿什么赔?”
沈修宴抓紧桌角,但还是强作镇静道:“我大哥自有法子。”
裴绾绾冷笑道:“你大哥尚且自顾不暇,还管你?”
裴绾绾声音还未落,后院帘后就传来一阵尖锐女声:“裴绾绾,你好大威风,带人来夫家弟弟这里闹事!”
清风徐来。白霜打帘走了进来。
那日宴席上她吃了不少苦头。这些日子在家,虽一直将养着,但一直糟心,再加上沈修宴频频纳妾。修养的这几日,她反而消瘦了许多,再也不复从前贵夫人的丰腴。
“白霜!你这话好生奇怪!”裴绾绾撂下语气,“我不过是带着苦主来申冤,就成了我给夫家亲弟弟添堵?!那我且问你,琉璃的事又当如何?她不是我娘家亲妹妹,胜似我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