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想了想:“方才姐姐跳的祭舞,庄重无比想必众人已经瞧腻了;不如换首清新的曲子。”
严沁心想了想:“《西施浣纱》怎么样?”
裴绾绾道:“好,舞步我倒还勉强记得。烦请姐姐指导一下我的动作。”
严沁心点点头,当即哼起小曲,给裴绾绾疏理起动作来。
裴绾绾边听边做。
简单过了几遍,裴绾绾立即提起衣裙,快步往回走去。
到了殿上。众人正在推杯换盏。严沁心先上前,对皇帝和皇后行礼道:“曲子简单,沁心为绾绾伴奏,可好?”
“好!”皇帝赞道,“今夜裴将军的孤女和严侍郎的嫡女同时为朕表演,朕可以一饱眼福了!”
严沁心起身,接过一架古筝。
裴绾绾也走到舞台正中,摆好姿势。
底下有人议论道:“听这前奏,竟然是《西施浣纱》么?”
“《西施浣纱》是先皇后在宫宴上跳过的曲子啊!”
裴绾绾闻言一怔,竟是谢晏衡母亲跳过的么?
“她胆子也忒大,”有人在底下嬉笑,“一个深宅妇人,还效仿起先皇后了。”
裴绾绾闭上眼睛,就着第一个小拍,轻点了几下足尖。
身姿轻盈,将藕荷后偷窥的少女跳得栩栩如生。
“倒还可以……”
“急什么,《西施浣纱》最难的是鲤鱼退避的那段!且看她的功底够不够,叫水袖化作一条鱼了!”
裴绾绾恍若不闻,只挽起袖口,将水袖舒展开,化作一张纱布,随风舞动,她就着纱布,做出擦汗的模样,恍若真的是洗纱洗累的西施在擦汗。
紧接着,裴绾绾勾起足尖,好似去够池塘边的荷花,勾起一片叫好声。
“好!极好!”带头的是严伯母。
裴绾绾眼中含笑,将“纱布”一挽,又化作了水袖,在台中缓缓起舞,将少女的调皮灵动跳的淋漓尽致。
沈修白和谢晏青都看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