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谢晏衡紧紧伏地,“儿臣自幼修道。对尘世俗念,早已断了想法……”
裴绾绾长舒一口气。
皇帝脸色微霁,道:“绾绾受苦良多。朕日理万机,难免有顾念不到的地方。衡儿能替朕照顾一二,也叫朕心头对裴家的愧疚,能减轻一点……”
裴绾绾和谢晏衡都没说话。
皇帝目光一凛,继续道:“但是,明白的知晓衡儿是照顾孤女,不明白的就要在背后添油加醋,议论皇室作风了!”
谢晏衡紧紧扣地,道:“是。”
皇帝道:“以后照顾绾绾的事情,就交由皇后去办。衡儿,你以后,就与定安侯夫人,断了来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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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芝被囚在定安侯府,每日百无聊赖。她已经将近临盆,沈修白留下的大夫每日都会来号脉。
“慧玉……”她来回走了两圈,又在椅子上坐下,“几时了?侯爷他们回来了没有?”
“回姨娘,”慧玉道,“这才初三呢……侯爷他们要初六才回来”
叶芝芝怔了一瞬,随着反应过来:“我被禁足禁的,都快忘了时日了……”
她眸色空空:“也不知道沈郎他还记得我么……”
慧玉道:“姨娘怕什么?侯爷关姨娘禁闭,也是为了姨娘好!不然,难道要天天看夫人的脸色?!”
提到“裴绾绾”,叶芝芝眸中闪过一瞬狠毒:“都怪裴绾绾那个贱人!自私到嫁妆不愿意吐出来就算了,还算计得我被关了禁闭!”
“姨娘何必跟她生气?”慧玉劝道,“虽说姨娘现在出身差些,但是架不住腹中怀有沈家长子啊!裴绾绾肚子不争气,她的嫁妆拖不了是您的孩子的!”
“而且一旦生了儿子,老夫人和侯爷一高兴,抬您做了平妻也未可知!官府虽说立了律例,但难道真的还要一家一家地去查么!”
“等侯爷一位列三公,他们巴结侯爷和姨娘还来不及呢!”
叶芝芝闻言,心情舒展了不少。她看向慧玉,道:“你说的对,侯爷再怎么样,心中也是有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