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陛下定是又熬了一夜,流夏,等会儿你让小厨房做碗金丝鱼汤来。”
流夏替叶言末整理发冠的手微顿,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殿下,陛下昨夜宿在荣华宫了,今早也在那边用膳了。”
叶言末原本佩戴凤佩的手微顿,几息后恢复正常,慎重的戴好。
抬起头尽量保持着自己脸上得体的笑。
“这样啊,那便不用备了。”
用早膳时,谢知意果然没来,叶言末随便吃了几口便让人撤了。
果然么,帝王后宫三千,怎可能只有他一个。只是宁贵侍是凌王的人,陛下她不是都知道么?
午间,叶言末昨夜一整夜没有睡好,刚打算睡一会儿就听女帝身边的大宫女云麓姑姑来了。
“给殿下请安!”云麓笑着行了一礼,见叶言末面色淡淡的,抬手让她起了,忙让身后的人呈上一物。
“殿下,这是内廷司新进的寒玉枕,这玉枕在夏天会散发凉气,如今天儿热,陛下心里惦记着您,特意让奴将它送过来。”
叶言末捏着手里的茶杯,眼角低垂,失落堵在心口,他点点头示意流夏收下。
这便算是陛下对他昨晚的歉意么?
见叶言末收了玉枕,云麓也没有多言,赶紧带着人走了。
未央宫这位看着脸色不是很好,陛下那边儿她可得老老实实说了,昨晚之后宫中人人都传荣华宫要复宠了,只有她知道陛下心尖尖上的是未央宫。
“陛下,君后收下了那玉枕。”
谢知意低着头写字:“嗯,那君后可有说什么话?”
“这,倒是没有。”云麓瞧了眼帝王的脸色,继续开口:“不过奴婢看着君后殿下脸色不大好,似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脸色不好?”谢知意抬起头皱眉问。
“是,奴婢听未央宫的奴才们说,昨儿夜里君后一夜没睡。”
“胡闹!”谢知意抛下笔,大步流星出了门:“去未央宫。”
到未央宫时,叶言末已经睡下了。谢知意便坐在外间等。
叶言末醒来时直觉口干舌燥,朝外间唤了几声流夏,见流夏不答应他刚要下床便被人握住了脚腕。
“陛下!”叶言末呆呆的,陛下是何时来的,他刚刚为何没有发现。
“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也不让人叫臣侍一声?”
脚腕还在谢知意手里,叶言末挣了两下没挣开,低声道:“陛下?”
谢知意抬头朝他笑笑,边给他穿鞋边道:“我来的时候见末末睡的正香便没有让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