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说什么?臣侍听不懂!”宁和安脸上的表情凝滞,片刻后恢复正常,装作不懂。
谢知意命人将失去行踪已久的姜太医带上来。
见原本该死去的人一个个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宁和安想尖叫,知晓自己今夜八成是要完了,却还是想拼一把。
“陛下,臣侍刚想与您说,您那几日昏迷不醒,这姜太医便没了音讯,今日又突然出现,此人绝对心怀不轨。”他露出自己洁白无瑕的脖子和手腕,又故意将手按在腹部,神色中带着些许癫狂:“陛下,应该赶紧杀了这人,再株了她九族。”
姜太医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
“陛下,臣冤枉。那日臣为宁贵侍诊脉后便被人追杀,好在有吴将军搭救才躲过一劫。”
“你说被人追杀?可有证据?”谢知意俯视着姜太医,让她起身回话。
姜太医起身后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
“陛下请看,这是那贼人身上所带令牌。”
令牌上一个“宁”字大大横在中间。宁静心身体一晃,眼前一阵阵发黑。
宁家要完了!
“宁家的人?”谢知意将令牌捏着手里:“宁家的人为何追杀你。”
“禀陛下,因为宁贵侍肚子里的根本不是皇嗣。”
一语激起千层浪,宁静心默默闭上眼,深知一切无可挽回。
“你撒谎!”却不知宁和安突然两手撑地,站起身:“你这个佞臣,竟敢诬陷本宫!”
说着他就要去扇姜太医耳光,被吴将军拦住。
“陛下,您不可相信这佞臣的话。臣侍夜夜与您同寝,您不相信臣侍的清白吗?”
谢知意冷眼看着他演,又转头看向谢惠晴。谢惠晴身体颤抖,脸色难看。
“陛下,宁贵侍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有四个多月,请陛下明鉴。”
宫中对后宫君侍何时伺候一事都有记载,宁和安初次承宠分明是在两个月前。
“不是这样,不是,我怀的就是皇嗣是皇嗣。”宁和安大吼着,不肯认。
谢知意却不想再陪他玩下去,眸色森寒幽深。
“宁和安,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在荣华宫给朕下药,在朕每日的汤碗里下毒,桩桩件件你身边的柳儿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何话说?”
宁和安跪在地上,彻底慌了神:“陛下,她们都是骗你的,只有臣侍,只有臣侍是真心对你,你不能不要臣侍。”
听到这话,谢知意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