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沈逾白与崔知州关系匪浅,如今才知竟连门槛极高的秦家都看中了沈逾白。
十八岁的解元果真非同凡响。
此刻的徐县令无比庆幸自己来得早,若在秦家之后过来,对沈逾白而言,便再没什么情义可言。
沈族人虽不知秦家,可听徐县令如此激动,猜想这是连徐县令也高攀不上的存在,都是目光灼灼。
沈知行却是心里打鼓,压低声音问沈逾白:“秦家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沈逾白眸光晦暗:“客人上门,便该迎接。”
沈知行急得要去抓沈逾白的衣袖,可沈逾白已然起身离开,他跺了下脚,匆匆起身跟上。
一行人到村口时,村口已停了辆马车,马车四周围了不少侍从。
沈族长赶忙上前,拱手客气道:“可是来沈家湾的贵客?”
站在马车旁的管事上下打量他一番,便问道:“沈逾白沈解元何在?”
却连一点脸面都不给沈族长。
沈族长心中微恼,却知这是贵人的仆从,不可得罪,自觉推到沈逾白身旁。
沈逾白并未上前,只朗声道:“我便是沈逾白,敢问所来何人?”
那管事侧头去与马车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就赶忙将马凳摆好,开了车门,扶下来个穿着锦缎的富态中年男子。
男子手中盘着两颗核桃,站在马车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沈逾白后一抬手,就有一队下人端着托盘走向沈逾白。
托盘上用红布垫着,上面分别摆放不同的东西。
最靠近沈逾白的托盘里是块上好的绢帛,第二个托盘里放着支狼毫笔,后续几个便是一些珍贵药材,最靠近锦衣男子的是一托盘的银锭子。
四周响起吸气声,就连徐县令都看得双眼放光。
这些好东西,就连他也未见过。
再看沈逾白时,已是难掩羡慕。
少年成名果然非比寻常啊……
沈逾白扫了眼,面露不解:“这是何意?”
富态男子给了身边管事一个眼神,那管事朗声道:“我们五爷赏识沈解元的才学,今日特来向沈解元提亲。”
沈族长与长老们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瞧出不对。
此等姿态哪里像是来说亲的,倒像是来抢亲的。
沈族长拱手笑道:“幸得五爷看重,今日是我沈族的流水席,不方便谈论此事,待来日我请一媒人再登门,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