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冷笑,此子便是那迂腐书生,只知气节不知变通,这等人在官场最是不顺。
思及此,他对沈逾白的顾忌淡了许多。
下次出手,必要让其彻底翻不了身才可。
……
沈家湾的流水席依旧摆了三天,只是沈族人个个苦大仇深,让得上百桌流水席吃得悄无声息。
待流水席结束,沈逾白再次去了府城。
崔夫人瞧见沈逾白,赶紧让厨房多加几个菜。
“那乡试果真不是人考的,逾白竟消瘦至此。”
崔夫人来回瞧着沈逾白,很是心疼。
沈逾白在崔家住了好些时日,是崔夫人照料饮食起居,当时瞧见沈逾白脸上长了不少肉,崔夫人便极高兴,觉得自己照料得极好。
如今看到自己的辛苦白费,又难受起来,定要沈逾白在此多住些日子,好好为他调养身子。
沈逾白笑着应下。
一旁的崔承平忍不住插话:“娘,逾白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最迟下个月便要前往京城。”
崔夫人顿觉紧迫,吃完饭就匆匆去安排。
崔承平笑道:“逾白不若先让我娘调养三年,待下一届会试再下场?你如今已是解元,为兄我还只是一小小秀才,待明年你再高中,为兄更无地自容了。”
沈逾白住进崔家后,并未见到崔承平。
直到他要离开崔家去赶考那日,崔承平出门给他送行,那时沈逾白便明了了。
同是小小年纪便得了这等苦病,让师兄弟两人惺惺相惜,一见如故。
今日崔承平更能与他一同用饭,便知崔承平已然大好。
“靖安兄已然大好,三年后下场必能上桂榜。”
崔承平顿了下,才道:“大病一场方知人生极短,待过了年,为兄便要入行伍,保我大越一方安稳。”
崔承平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只是因天资聪颖,被往科举路上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