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藏又能藏到哪去?
晒黄豆的簸箕里有一颗白芸豆,谁能看不见?
墙上的大红字体语录格外醒目,也提醒着虞晚,这不是梦。
……
午后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时间久了还是有些晒人。
去乔家的路上,虞晚的头发也干了,她编了个单侧粗麻花辫,又被刘老太好一通夸。
说她人生得好,头发也浓密,连身段也是顶顶出挑。
相较说她是贼的老太太,如今这般转变,要说没有图谋不轨,虞晚怎么都不信。
不过户籍没落实前,她还是要装乖巧伶俐,一路上都笑着附和老太太。
“姥姥,还不是因为我长得随您,所以才这么白。”
“我穿您年轻时的衣服都这么合身,说明我身段也像您老人家。”
刘老太长了张瘦长脸,人也瘦,就一双眼睛生得好,说白是谈不上,但听小辈这般拍马屁,心里很是受用。
乔家离刘家并不远,出了胡同,过两条街就到报社职工院。
乔林业是京城报社编辑,分的两居室在职工院一号楼的二楼。
正是午休时间,职工院除了树影摇晃,很是安静。
“叩叩叩——”
屋门被敲响,开门的是刘萍继女乔珍美,“姥,你怎么来了?”
刘老太笑道:“我来有些事,你妈呢?”
乔珍美让人进屋,自己去敲里头的左边房门,“妈,姥姥来了。”
躺在床上的刘萍,听到动静就起身出去,乔珍美拿玻璃杯倒了两杯水,搁在姥姥面前也没回屋。
刘萍长了张鹅蛋脸,气质温婉,虽年近四十,但没发福,又会打扮,还赶时兴穿了身碎花长裙,外罩一件钩花薄针织衫。
“妈,这个点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刘老太没兜圈子,说话干脆:“小虞来了,这会人就在楼下,你跟女婿好好说说,把人接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