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遭这么多罪,吃不饱睡不好,成日背朝天的当牲口卖力气,她这个当妈的想想就心疼。
“什么罪不罪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妈的糊涂。”
刘老太不想翻什么陈芝麻烂谷子,冷下心肠赶人:“哭够了就趁早回去,你们马家的事,我管不着。”
再次被亲姥姥打脸,还当着虞晚的面。
马小晴是又羞又气,涨红了一张脸,偏她妈还死赖着不走,凭她怎么拽都没用。
她气急了,吼道:“妈!我们走!”
“你说再多有什么用?人家眼里只有二舅、三姨、小姨,哪里有你这号人?”
“我姓马,是外姓人,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是我命不好。”
“反正不要带累他们,谁管谁死活?”
马小晴一肚子怨言,噼里啪啦说不停,“当初一百五十块卖了二弟,也不知道他在浩蒙草原过得怎么样。”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那张白生生的脸,刻意补了句,“那地方可比黔南还苦。”
刘菊本就有些后悔,现在又听大女儿提起远在浩蒙草原的儿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被莫名其妙的针对,虞晚觉得有些冤,她在乔家装温柔好脾气,是因为要靠乔家讨生活。
在刘家装乖巧,是为了讨好能帮她的刘老太。
可眼前的马小晴又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虞晚不爱吃亏,当即装出没听懂,惊奇反问。
“姥姥,大姨和表姐是要求你帮什么忙啊?”
兀突突的一句话,问的简单又直白,还显出说这话的人没脑子,争吵这么久,还听不出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自然是想让老太太接手马小晴的所有问题,帮着处理抛夫弃子的事、装病留城的事、留城以后再帮着找工作的事。
等稳定下来后,还指望隐瞒已婚生子,顺便再帮着说门好亲事。
想到这一长串麻烦事,刘老太就觉得自己头疼病犯了,她用蒲扇轻拍虞晚的手,示意她别多问。
虞晚听话照做,装乖巧,右手手指却在来回搓动。
她一直有个习惯,做坏事看热闹的时候,爱用大拇指来回搓小拇指指腹。
马小晴想求老太太帮忙收拾烂摊子,自己拉不下面子,就让亲妈唱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