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同志的室友为了帮她查处造谣生事的人,大张旗鼓的贴了说明书,弄这一出,反正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了。”

刘菊没说外甥女的名字,也故意模糊了京师大学,不管事情真假,怕刺激到老太太。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就是些碎嘴长舌头的东西乱嚼舌根。”

刘老太听得眉心叠了几层皱纹,她年轻时候就吃过这种暗亏。

心道可怜,又提醒大女儿:“你听了就听了,别到处瞎传。”

“好好一个女同志遭人这么编排抹黑,不就是想逼死人家吗?

她同寝室的室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这么帮忙的?”

老太太一语戳中要害,刘菊更不敢提是谁。

“你巴巴跑到我这来,就为了说这事?

没事儿赶紧给我回去,我这可没多的口粮给你吃。”

刘菊被老太太撵,不说也要说了,况且这事根本就没法瞒,早晚都会从街坊嘴里传出来。

最迟,也就这个礼拜天的事。

“哎哟,我实话跟您老人家说了吧,那人就是乔珍美。”

乔珍美三个字,如天降惊雷。

惊得刘老太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是谁?哪个乔珍美?”

“还能是谁?就你那……便宜外孙女。”

“砰——”

茶盅被砸了出去,落到青石砖上,摔得粉碎。

描玉兰花的茶盅可是老太太的嫁妆,被这么毫不留情地砸了出去,可见老太太气得不轻。

刘菊赶忙扶着老太太给她顺气,“妈,你先喘口气,别着急,先多喘几口气。”

“这事我也是昨天才听说,就是拿不定主意才跟您老人家提,可不是存心来气您。”

“三妹那,我还没去说,这事还得您老人家坐镇,否则……”

三个外甥女想要说个好婆家,无疑是登天。

眼下,乔家三只花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不论闲话是真是假,又或者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谁会要这种被人当谈资又冷嘲热讽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