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不想在家里等消息,快速写下纸条,就跟着刘萍一起出了门。
自行车在路灯下跑得飞快,到了第一协和医院,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八点。
“你好同志,请问刚刚送来抢救的小姑娘在哪?”
值夜班的护士问:“是半个多小时前跳河被救的吗?”
“对对对,就是她,人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什么大问题,好像就是磕破了头,人昏了过去,现在就在二楼的208观察室。”
……
虞晚跟刘萍去了二楼,还没走到观察室门口,就看见走廊上站着一道熟悉身影。
等那人转过脸,虞晚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天,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昨晚才碰见,今晚怎么又碰见?
刘萍快步走过去问:“同志,你就是救起我女儿,还好心送医院的人对吧?”
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湿的,又站在观察室门外,答案显而易见。
虞晚拖着脚步,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正视面前的好心人。
“举手之劳,刚好路过而已。”
沈明礼坐公交车从国防军大回家属院,经过护城河时,看到有女同志跳河,于是提前下车帮着救人。
没想到跳河的女同志会是那个人的亲戚。
“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位同志,我先进去看一下女儿伤况。”
“一会儿再向你好好道谢。”
刘萍客气说了两句感谢话,就急着进了观察室。
观察室里还有一位见义勇为的女同志,此时正守着病床上的乔珍珍。
“你们是伤患家属吧?来得正好,一天住院费加医疗费总共两块六毛钱,请补给我,谢谢。”
“噢,好,马上给。”
刘萍没见过这么耿直的人,赶紧拿出包里的钱递了过去。
女同志接过钱抬腿就走。
根本没有要搭理人的意思,刘萍一眼就认出她手上的那块男士表,他们邮局单位领导也有一块,是上面市领导特别颁发的。
牛皮带手表本身不是特别贵重,重在意义非凡。
虞晚跟穿海魂衫的短发女同志擦肩而过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清楚地看到对方眼里的冷傲。
那种骨子里带出来的优越感和目空一切,无一不在说明她的出身非富即贵。
方海霏走出观察室,看着沈明礼,问他:“要不要捎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