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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刘萍就起来了。

换好衣服去阳台洗脸刷牙,看到水槽里放着的碗筷,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

家务活丈夫和继子从不沾手,日子也一直都是这样。

但此时此刻,刘萍就觉得格外心烦,她懒得做早饭,收拾好碗筷,洗漱完就出门买现成早点。

乔济南喝着豆浆,主动提起:“妈,上班前我准备去医院看一下珍珍,有什么东西要我帮忙带的吗?”

刘萍本打算自己去一趟医院,现在继子要帮忙,她也能轻松些。

饭后,乔济南拿着刘萍收拾好的洗漱用品去了第一协和医院。

先问了值班护士,到了二楼观察室。

门没关,轻掩着的,

敲了两下门,乔济南才进去,观察室里有四张铁架子病床,只有其中一张床上有被褥。

想是睡着的乔珍珍,走过去,乔济南把洗漱筐和搪瓷盆都搁在柜子上。

“咚——”

一声闷响。

捂着被子躲晨光的虞晚被吵醒,她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掀开被子。

“珍珍,你买早点回来啦?”

“咦,怎么是你?”

乔济南也是一愣,“妈让我给你们送洗漱用品过来。”

“噢。”虞晚撑了个懒腰。

“哥,你来了。”

乔珍珍从食堂回来,还给讨厌鬼带了早点,左手拿筷子串了一个窝头、一个菜包子,右手端了碗高粱红豆粥。

看到早饭,虞晚立马起床,乔济南把柜子上的洗漱筐放隔壁架子床上,让乔珍珍放早点。

“快来吃,粥不烫了,真是懒得要命,也不知道谁照顾谁。”

头上包着纱布的乔珍珍,从包里拿出个热鸡蛋,啧了声,“咸菜没了,将就着吃。”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看乔珍珍还有空斗嘴,知道她没事,乔济南也就没多待,不过直到他走,剥鸡蛋壳的那个人都没看他一眼。

倒是乔珍珍笑着送他到门口,“哥,你骑车慢点哦。”

等乔济南走后,虞晚才问起乔珍珍昨晚的事。

“你脑袋是怎么回事?”

乔珍珍坐在床边看她吃饭 ,愤恨道:“我不是跳护城河吗?一落水就控制不住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