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家伙,一毛钱雪糕都可以买三根冰棍了。
他知不知道,最近的猪肉已经跌价跌到六毛七了?
沈明礼不介意她的冷漠态度,撕开雪糕上的油纸,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放入自己嘴里。
刚咬一口,他就忍不住皱眉。
雪糕是那种软腻中带着奶香的口感,只是混多了糖精,显得低劣。
不过是她买的,他肯定不浪费。
沈明礼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然后一前一后的进了报社家属院。
虞晚以为在利民供销社就甩掉了沈明礼,谁知道进了家属院,绕过花坛时就看见了他。
她还恼他,不满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住这。”沈明礼咽下最后一口雪糕,木棍还捏在手里。
虞晚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可门卫没拦他不让他进,这就是事实证据。
她懒得和他扯,快步往一号楼走。
沈明礼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生气,但没像踢桂花树那样踢他,也算脾气不错。
带国防军大的学员训练一整天,沈明礼浑身上下都是汗,拿上干净衣物去了家属院澡堂子,又是好一通搓洗。
虞晚到家就翻出干净衣服和自己的洗漱筐,脏衣服准备拿到澡堂子洗。
*
此时的第一协和医院。
在观察室休息的乔珍珍又吐了一回,她喝了些水,靠在床头看窗外夕阳。
护士来过一趟,问了下情况,留下句多休息就出去了。
楼下脚步声渐杂,观察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姥姥,你这么来了?”乔珍珍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姥姥会过来看她。
“听说你磕破了头,来看看你。”
刘老太取出网兜里的保温桶,放在柜子上,又问:“小虞呢?”
“我不小心吐了她一身,回去换衣服洗澡去了。”乔珍珍吐了三次,这会早就饿了,她伸手去开保温桶,被刘老太拦住。
“先别打开,等小虞来了,你跟她一块吃,这会打开保温桶,鸡汤一会儿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