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小夏的小家子气做派,马未秋没怎么留意。
他心思都在房梁上,猜测房梁有多少个年头。
单位里不少跟他年纪相仿的人都在谈对象,突然被叫来姥姥家,他开始不清楚原因,到了这阵,也渐渐明白过来。
马未秋看一眼房梁,应一声她的话。
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儿话,却不记得到底说了什么,就记得她头绳是葡萄色的,连衣裙也带着紫色小花。
受过点拨的虞晚,一直在门后看外面情况,最后只能嘀咕一句,螳螂捕馋。
“小虞,你好了吗?”
乔珍美把该说的话都说完,没话可讲,干坐着又觉得不太好,想着被刘姥姥喊进里间试小衣服的虞晚,她朝里间望去,恰好和门缝里的一双眼睛对个正着。
虞晚轻笑着,答应了一声,“好了。”
马未秋面前一盅白糖水早就喝完,看到走出来的另一道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惊艳,她就是他妈说的虞晚吧。
“马表哥,小表妹。”虞晚走出来,跟一左一右的兄妹俩打招呼,然后又寻借口溜了出去。
“我去问问姥姥,中午吃什么。”
马小夏注意力都在手帕上,忽然看到另一位表姐,脸倏地一下涨红,这位表姐长得可真好看,长辫子也好看。
听她叫自己小表妹,心中一阵窃喜,第一次见这位表姐,人家就认得她。
不等马小夏有礼貌地喊一声表姐,她又走了出去。
马小夏有些懊悔自己反应慢,刚刚没礼貌不叫人,也不知道表姐会不会不高兴。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门槛处,倒让乔珍美笑了起来,她家的小虞就是招人喜欢。
“姥姥的乖孙,你怎么就出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些吗?”
石榴树下的刘姥姥看到跨出门槛的虞晚,眼带笑意地嗔怪一句,等她走近,又小声问,“小衣大小合适吧?”
“正正好,姥姥做的针线活就是没得挑。”
这时期的女性大多数都穿的是一体式背心,又或者简易式内衣,虞晚觉得包裹性不好,又闷热。
刘姥姥听了,就亲手给她做了三件短款无痕无海绵的薄款。
今天来了这边刚好试着穿了下,不过最主要任务还是看屋里两人情况。
乔珍美和马未秋虽然是以表姐表弟相称,实际上不沾半分血缘关系。
“合适就好。”
刘姥姥神色慈爱地看着虞晚,“以后哪哪不合适,不如意,都可以跟姥姥说,姥姥年纪大了,在家没事做点针线活还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