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说的话,没让沈明礼有太大感触。

只觉得手臂和腰侧被她蹭过,有些麻麻痒痒的。

他抿紧薄唇,有些尴尬,怕被虞晚看出来什么,尽量弓着腰腹,避开她的视线。

“知青办的人有那么可怕?至于吓成这样?”

“你话倒是说得轻巧,要被他们抓住,我就要下乡了。”

虞晚怕自己忍不住发脾气怼沈明白,干脆坐下检查受伤的地方,刚才顾不上,现在挽起衣袖一瞧,结痂的地方已经翘了起来。

手心没好的伤口也有些泛血丝。

凳子上的人就那么随意地撩起衣袖,露出大半截雪白手臂,又旁若无人地挽裤腿,她俯身看腿上擦伤,刚好露出后腰,纤细腰肢上还有两个圆润小巧的腰窝。

沈明礼看得眸光微沉,喉咙也有些发紧,意识到某处高涨的丑态,又扯了下背心下摆。

虞晚小腿被花坛里的矮丛植物刺伤,现在感觉哪哪都刺疼得厉害。

怕伤口发炎,于是问:“沈明礼,你这有没有碘伏?”

身侧站着的男人没有说话。

等了几秒得不到回应,虞晚抬头看向沈明礼,目露疑惑道:“你看着我发什么愣?”

沈明礼倏地移开眼,不敢再看那片雪白丰盈,“我去给你拿。”

一开口,他嗓音低哑地不像话。

喉结也是及不可察地滚了一下。

虞晚穿的杏色上衣是老式斜领,有粒布扣没扣上,因为俯身看小腿上的擦伤,侧面高耸也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面对喜欢的人,又是清晨独处,沈明礼觉得自己在倍受考验,他强压心头躁动,从抽屉里快速拿出碘伏、棉棒搁在桌上,不敢和她再待在一起,转身就要回房缓一缓。

不过才到门边,又听她娇里娇气地指挥他。

“帮我拧开瓶盖,我手上使不上劲。”

虞晚摊开两只手给他看,布满擦伤划痕的掌心,有的地方结痂了,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沈明礼几跨步走过去,尽量目不斜视地侧对她,帮着快速拧开瓶盖,下意识想拿棉棒帮她擦伤口,只是才碰到棉棒,又想到一蹲下会显出自己丑态。

于是果断迅速退后两步。

担心被她发现,被她讨厌,还语气平淡地说了句,“一会儿我就要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