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劈得漆黑的屋子,时明时暗。
窗外的树影舞动得犹如鬼魅。
妖风把半掩着的窗户吹得大敞,木窗框重重撞在砖墙上,砰地一声,吓得本就在强撑的虞晚瑟瑟发抖。
“沈明礼,我好害怕。”
她抱他的双手有些用力,指甲都嵌进沈明礼后腰,那种柔软相贴后的疼痛感,激得人腰椎发麻。
“别怕,有我在。”沈明礼强压心底窜起的燥意,尽可能地保持理智。
只是他的理智,在她一声声的害怕中,被磨得所剩无几。
“轰隆——”
“轰隆——”
……
又是接着几声惊天雷。
虞晚想要强撑都有些撑不住了,她迫切地需要安慰,“雷声什么时候才停啊?”
“很快。”
沈明礼的嗓音已经染上压抑和克制,再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可怀里人似乎毫无察觉,还在一个劲儿地轻蹭。
沈明礼忽然有种无力感,他是军人,可同时也是男人。
雷暴天,不仅是在折磨虞晚,也同时在折磨他。
在持续不断的雷暴声中,虞晚紧绷悬吊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这雷什么时候才能劈完啊?
感受到怀里人的害怕,沈明礼竭力安抚她:“没事的,不要怕,有我抱着你,雷电劈不到你。”
听到这话,贴着他脸颊的虞晚恼得不行,“哎呀,你不会哄人就不要哄。”
她那么怕打雷,这人怎么能说出雷电劈不劈她的话?
“轰隆隆——”
屋外又是一声雷鸣电闪。
虞晚的再一次贴近,让倍受煎熬的沈明礼快要失去清明,偏偏抵在他胸膛的人,还浑然未觉,“沈明礼,你摸摸我心口,我感觉我好像要犯心脏病了。”
他布满厚茧的手,被她拉着放到心口。
圆润饱满的弧度,一掌难以掌握。
不等他细细度量,又听她似蛊惑似害怕地说,“你摸摸,是不是跳得好快?”
刹那间,那股夏日午后的桂花香将沈明礼萦绕,他的本能终究战胜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