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的事不能瞎搞,没人是傻子。
实话跟你说,昨晚我那小舅子就亲自点了我,你具体做了什么事,我也不问,但你尽快把事情平过去,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底是自己亲大哥,张国斌发过一通火,又好言相劝:“哥,咱家靠着沈家这棵大树,只要不动歪心思,人家就能保我们一家子往上走。”
“你这回实在糊涂,顶着亲戚名头弄些虚虚实实的把戏,就以为能把事情给办了?人家都是要往上递话的。”
要不是这样,沈明礼怎么可能突然提起他侄女的事?
张国斌有过一次被抓经历,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犯,他清楚大哥为人,肯定是大嫂撺掇的。
他大嫂到处吹嘘是沈家亲戚,那是没少在人前得脸。
这回敢借着沈家干仗势欺人的事,成与不成倒霉的都是他。
张国栋听了弟弟的话,也吓得出了一身汗,他当时也没明说是谁家亲戚,这样都能传到沈家人耳朵里,也不知道他家有多少耳线。
怕得罪沈家这个大靠山,张国栋挂了电话,就给城北派出所还有学校各打了一通电话。
受害者没揪着事情不放,学校和派出所自然是照章办事。
当天中午,跟刘姥姥住一个小跨院的郑老师就把消息带了回去。
同时还有一张毕业证书。
“事情调查清楚了,乔珍珍的确没有推张蔷同学下楼,学校问了不少在场的学生,再结合多方面的线索,特此准时发放乔珍珍的毕业证书。”
郑老师把学校的话带到,还分了刘姥姥早上去菜市场抢的新鲜菜。
丝瓜、扁豆都很新鲜,郑老师道了声谢,补了钱票给老太太。
“票据我就不要了,钱我收下,这几年,郑老师没少帮我家那个惹祸精带话,真是麻烦郑老师了。”
“嗨,都是邻居,带句话算什么事?”
得了声谢,郑老师就回屋做饭去了。
刘姥姥摊开那张毕业证,把上头的名字看了又看,嘴上念叨着,“家里可算是少了一件麻烦事。”
等到晌午饭点,刘家人陆续回了小槐花胡同。
正屋饭桌上摆了一盆丝瓜汤,一盆过水荞麦面,还有切好的黄瓜丝和一海碗拌面辣酱酱。
一家子围着饭桌吃凉面,平时不怎么多话的刘老头却突然开了口,“我跟几个棋友下棋,听了几耳朵,估摸下个星期城北派出所就要出告知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