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把大女儿刘菊上回来说的事跟刘萍提了,说完还笑道:“泥鳅那小子,我倒是小瞧了,他可是个心亮主意大的狠绝色。”
“火车站送马小晴走,也是他一个人行的事。”
“以前我还想着拿他给珍美当跳板,如今看来,两人倒是有缘也般配。”
“般配什么?”刘萍瞧不上马家,神情里带着嫌弃,“小虞嫁到沈家,泥鳅那开粪车的小子能和人家小沈当连襟?”
小主,
“这有什么好比的?一个人一个活法。”
刘老太拍了拍桌,正色道:“珍美是个会持家过日子,又处处周到怕得罪人的软脾性,在我们家就是顾我们家。
可要嫁到别人家,那就是顾别人家,到时候受了委屈也是她自个儿往心里藏。”
说着,又捡起前头的事警醒刘萍,“京市大的事,你还没长够教训?”
刘萍还是不大瞧得上,敷衍道:“到时候再看吧,过两天小虞嫁出去,月底珍珍又要进部队,珍美我还想多留她两年。”
“……”
刘老太听明白女儿的意思,也不再劝,总归是得慢慢来,泥鳅那小子真要有心,自然会使劲。
*
回到家属院。
刘萍又张罗着让珍美写请贴,至于乔珍珍,被使唤着折红纸剪喜字。
剪的是囍字,可她脸上的表情却跟喜色不沾边。
“拉着个脸做什么?你姐姐要结婚是大喜事,多好的日头,别逼着我打你。”
刘萍正搅拌着浆糊贴囍字,扭头斥了小女儿一句。
乔珍珍撅着嘴不敢吭声,一个劲儿地拿剪刀使气,气归气,红纸她是一张没敢乱剪,剪坏了就不大好了。
虞晚在澡堂子洗洗泡泡,折腾近两个小时才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提着小筐走在路上,她感觉骨头都轻了二两。
上了二楼,回到家,屋里已经大变样,入目的红,像是进了红色迷障。
虞晚愣在门口,“妈,囍字是不是贴得有点多?”
灯泡上都粘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