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磨蹭,他就和她一块儿洗。
虞晚从樟木箱子里拿出自己平时的洗漱用品,绕过屏风,进到里面卫生间。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暗暗打气。
怕什么?
沈明礼还能吃了她不成?
虞晚其实不是怕什么,就是忽然有种抗拒感,总觉得这场婚礼不是她想要的,这个男人也不是。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想内。
她的原本预想是大学毕业后,去国外读研,然后留在外面过几年不一样的生活。
可老天却给她开了个大玩笑。
仅仅三个月,就把她的人生轨迹颠覆到彻底。
*
贴着囍字的卫生间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虞晚想出延俄时间的办法,就是夜里洗头发。
她拿着毛巾搓着半干的头发,走出卫生间的同时,还故意偏着脸不去看床边坐着的沈明礼。
好像这样,屋里就没有他的存在。
窗边的窈窕身影,是沈明礼日思夜想的人。
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拨长发。
像是在拨动他的心。
看了会,沈明礼故意问:“怎么晚上洗头发?”
“想着洗澡就一块儿洗了。”
虞晚心虚,没敢回头,心里盼着头发慢点干,等到沈明礼睡着的那会儿就最好。
“过来,我帮你搽,免得你没搽干明天起来头疼。”
“我不要你帮。”虞晚侧身瞟了他一眼,看到沈明礼已经洗过澡,也换了件黑色背心和短裤。
寻不出别的借口,又佯装关心。“你快早点睡,别等我。”
“我头发长,干得慢,你辛苦一天,也该好好休息。”
沈明礼盼了一整天,就盼着洞房花烛夜,这会儿怎么可能睡?
她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怕是享受不了了。
七分钟后。
虞晚被男人从身后懒腰抱起。
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辗转到了床上。
“沈明白,你个臭流氓!”
沈明礼弓腰低头衔住她骂人的嘴,想要给她一点口头教训,虞晚本能想后缩,却被掐着腰肢,动弹不得。
扭动间,束缚胸口的樱桃色系带也跟着松了。
他的唇很软,亲人的时候,却过于凶狠,带着身上独有的浓烈气息,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虞晚在喘息中,还不忘寻到机会啐骂他,“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