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那晚雷雨夜里的一幕幕,一帧帧,全都跑了出来。
她带着戏弄和探究,一遍遍看他如何成为男人。
这次,身份对调,他也要用少得可怜的经验,去教她成为一个女人。
……
当感觉到什么的时候。
他果决又狠厉地去厮杀她,他要让她记住这点疼,是她丈夫沈明礼带给她的。
以后也不仅仅是一个丈夫。
*
夜色渐浓,过了凌晨,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
夹在卫生间玻璃窗外的信封被雨水浸湿大半,连带着里面的笔墨,也晕开看不清楚。
虞晚夜里喝了好几次凉白开,她第一次觉得生为一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弱。
上天给了男人优于女人的体能,还给了他理智与理性。
给女人的好像都是痛,譬如现在成为女人的她,譬如以后会成为母亲的她。
因为这点不公,让她对他生起妒意,虞晚想踢他两脚,可全身软绵绵地没力气,只能动着嘴皮子使唤人,“不许睡,给我打扇子,等我睡着你再睡。”
“我不睡,这不是给你扇着吗?”
沈明礼单手撑在床头,笑着给她扇风。
虞晚看他笑,更觉得烦,干脆闭上眼。
谁结婚,一晚上折腾三回的?也就沈明礼不是个东西,是条牲口。
什么温柔体贴,统统没有。
趁她吸气缓和的时候,直接就……
真是越想越糟心。
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他是这种人?
新婚夜,虞晚被迫长了一个教训,男人可比女人会演戏。
面善心狠,说得就是沈明礼。
她疼得睡不着,一个劲儿地挑刺,“你往旁边点,呼吸热到我额头了。”
“……”
沈明礼偏过脸不看她,尽量呼吸朝上,手里的折扇却没停。
“被子太厚了,你去把我带来的蚕丝薄被拿出来,我要盖着睡。”
沈明礼赤着胳膊下床去给她翻拣被子,才找出来给她盖上,她又睁开眼,折腾人。
“沈明白,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甜的东西吃。”
他无奈笑了笑,由着她耍脾气,“红糖鸡蛋成吗?”
“要溏心蛋,一个就够了,不许太甜不许不甜。”
虞晚其实不饿,就是感觉心里苦,要吃点糖水才能好受些。
“好,那我下去煮,你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