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珠没用手碰平安扣,看过就将小木盒轻轻合上。
她笑着琢磨一阵,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
“老太太倒真是个妙人。”
“既然是长辈给的平安扣,你就戴在身边。”保平安的寓意,陆玉珠不会嫌多,她又拿起另一个信封,打开略看了下,一小叠崭新大团结。
估计有200块。
心下满意,如针的眼睛,多了两分留有余地的宽纵,“看来乔家还算拎得清,门户是小了些,家里女人倒是个顶个的清醒。”
陆玉珠一心为儿子考量,神色慈爱地细细叮嘱,“你们小夫妻间的事,妈不多过问,要给你带到滇南大湾的东西,我都让人打包装好寄了过去。”
“你姥爷那边,还有你大伯那,记得带小虞去认认亲。”
“等她在滇南呆习惯了,京市这边的风也过了。
到时候想要什么工作,你跟你大伯那边说一声,他会看着安排,这边,你爷爷也会看着办。”
“只一点,五年内不能往上升。”
什么往上升?
母子连心,沈明礼心下了然,他淡声说了句好,算作答应。
就算亲妈不提,他也明白。
虞晚很聪明,不管是谁,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会狠狠扎根入地,然后顺着竹竿往上爬。
他不就是她要攀附的那道墙,还心甘情愿地让她攀。
*
二楼卧房。
虞晚冲过凉,换了身舒服老式薄衣衫坐在窗边看书。
屋里就她一个人,听着蝉鸣,双脚随意搭在桌上,没骨头似地歪靠在椅背,怎么悠闲怎么来。
沈明礼端着一碟消暑西瓜回房,刚打开门就看见书桌边的慵懒身影。
搭放在桌上的两只脚,正一颠一转地转着本旧书。
那种漫不经心地惬意,整幅骨头都带着撩人不自知的艳丽,倏地挑起他的不痛快。
为什么不痛快?
因为他满腹心思地转来转去,她却像个事外人。
可他的心事都是为了她,所以这不公平。
沈明礼走到桌边,放下一小碟西瓜,故意冷淡起来,“怎么不求我帮忙?”
门开的刹那,虞晚就知道沈明礼进来了,她成心不瞧他一眼,这会儿听到他的话,还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蠢态。
“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