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不是几句话说清楚就能清楚的。
它会产生一系列的麻烦。
虞晚清楚自己的身份经不起细敲,进了受审讯的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不死也要脱层皮。
到时候如果案件没有新进展,上面又施压催着给结果,她很大可能会当替罪羊。
一个军的军政委都能被枪杀,背后人的身份有多复杂,绝对是普通人接触不到,又难以想象的存在。
沈家要怕引火上身,让她自生自灭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少了一张军婚结婚证的侄儿媳妇,要抽身置身事外还来得及。
想到这,虞晚忽然觉得沈明礼被紧急调离也成了一种预谋。
昨晚凌晨庄政委才被枪杀,当天傍晚,沈明礼就被掉去什么犄角旮旯的西山。
一切的一切都太诡异。
虞晚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如同虫茧的困局,要是她不翻那件针织衫出来,她就彻彻底底的进了死局。
信件和手枪是谁放进她包里的?是大伯沈长年?还是伯娘郭贞?
又或者是沈明沁,和沈明鑫?
还是沈明礼?
当然也不排除那位叫周继的警卫员。
以人性最恶面去揣测,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也都有机会接触那两个大背包。
*
思虑一夜,迷迷糊糊中,身边的沈明礼好像起床了。
虞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在捋线头。
她睁眼看着沈明礼的背影,脑子还有些恍惚,沈明礼察觉到后背目光,转身回头,瞧她呆愣愣的,笑道:“吵醒你了?再睡会。”
窗外的雨还没停,只是下小了些。
风吹得树叶乱晃,沙沙索索地扰人耳朵。
“早上我让伯娘给你熬瘦肉粥,吃饱了再回房补觉。”
沈明礼知道她没休息好,前天晚上加上昨天晚上,实在累着她了。
精神头不好,还得吃点肉类补身体。
虞晚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发觉沈明礼要弯腰亲她,又马上躲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