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多年的妯娌,郭贞还算了解陆玉珠的为人。
开解完侄儿媳妇,跟她使个眼色,虞晚明白是让她看着点家里打扫卫生的勤务兵。
出了书房,她又端坐在客厅捻西瓜吃。
吃着西瓜消暑,时不时还要挑刺一两句,“这位小同志,你擦窗户玻璃还是要仔细些,怎么全是指头印?”
“还有擦地板的时候,要把家具挪开,等地面干了,再挪回去。”
两名勤务兵沉默照做,心里嘀咕,沈司令家的这位亲戚,真是挑剔又麻烦。
他们每周都来大扫除,还从没有人像她这样爱找茬。
“真是一点不让人放心,我再检查一下,不干净要重新打扫啊。”
虞晚丢下叉西瓜的小竹签,挨着挨着把勤务兵打扫过的地方,摸寻一遍。
摸不摸得到灰尘是一回事,要摸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糟了。
距离1号凌晨发生的枪杀案,已经过去10天,凶手一天没抓着,住在军区大院里的人,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
军区大院的巡逻防守,从原来的每天三班倒,变成了四班倒。
大院内部的一二十人哨兵,增加为六百人。
大院外的三四条街,更是被围得跟铁桶一样。
……
客厅里,虞晚拿起鸡毛掸子,挑剔勤务兵打扫得不干净。
等重新打扫完客厅和厨房。
瘦个勤务兵去院子里修剪草坪和盆栽,虞晚又撑着把雨伞挡太阳,站在不远处盯着人家修修剪剪。
俨然一副旧时代扒皮地主做派。
“你别把草坪剪那么短,光秃秃的多难看。”
被训的瘦个勤务兵,咬着腮帮子,满脸不耐烦,背过身,手上大剪子咔嚓一下,剪掉半盆花。
这下又惹得虞晚抱怨连连,“哎哟,好好的一盆花,开得正好看,你一大剪子下去,全剩枝头桩子了。”
“你倒是看着点修剪啊,是不是存心撒气呢?”
勤务兵低着头不吭声,手上大剪子不停。
直到把一整盆花全剪掉才停手。
站在树下的虞晚气得想打人,“好你个小同志!让你别乱剪,你是一点不留神。”